霍银不知道林业的过去。

他不知道旁边的这个人，虽然是睡着的，但只是浅眠，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就会立刻暴起将来犯斩杀。

这是因为林业来自于边区，那里是荒凉，尽管还不能人吃人，但也差不多的环境。

他生活在那里，只能和弟弟抱团取暖的生存。

而且还失去了以前的记忆，虽然脸上没表现出来，可终究心底里还是有那么一丝孤寂、害怕。

或者正是因为有弟弟的存在，他才能熬过那段日子，能够露出哥哥那样的笑容。

尽管之后拿回了一部分的记忆，但想起的也没多少开心事。

他知道了自己以前都是生活在那么一个房间里面，因为那本书而被饱受折磨，也没见过几个活人，自然没感受过什么温暖。

霍银作为土生土长的1602要塞人，实话，他觉得自己的要塞不错，但绝对没有被初次来到的人不顾一切的到那样的程度。

他去过门，知道真正绝顶繁华的都城是什么样子的。

其实林业也知道的，他也知道绝顶繁华的都城是什么样子，因为他记得从那个房间逃出来的时候看到过的花花绿绿。

但他却是眷恋1602要塞。

他去到的第一个地方是1783要塞的边区，但那里给不了他温暖。

1602要塞也没什么特别的，和其他不畸形的要塞一样，在得到一定程度的物质保障后，这里的人们没有那种相互之间的冷漠，没有那种弱肉强食的定则。

他能在这里感受到的温暖，其实从其他要塞那里也能感受的得到。

但去到其他要塞，他也不会有那么强烈的感觉。

因为第一个给他那种温暖的，是1602。

那种温热融化了他这块坚冰，心底聊一角，已经变成了它的形状。

大概，这就类似于初恋的感觉吧。

就像电视剧里面，最初变成光之巨饶是那个演员，哪怕后续时代更迭，那个光之巨人来来回回也在荧幕上出现过很多次了，但还是觉得不是那个演员变身的巨人就不是巨人，没有灵魂。

机缘巧合，他降落在了1602。

也还好是1602。

……

1602要塞。

会议室中，四大家族的家主汇聚一堂，这样的会议至少都是隔几个月才会开一次的，但最近这段时间不知道是开第几次了，而且问题一次比一次让人头疼。

古城的出现，让要塞陷入到前所未有的危机，四大家族明争暗斗多年，但处在同一个要塞中的他们也不得不拧成一股绳齐心协力，现如今各司其职，但成效都不怎么见好。

“城里面的情况怎么样了？”竺家家主揉着眉心，语气中带着浓浓的疲惫。

“并不好，”居家家主也是差不多的表情，“已经开始进行组织梳理群众，可成效甚微，因为古城遗迹的出现，普通群众陷入到混乱、慌乱的状态，交通堵塞、践踏受扇事件不断发生，城内秩序无法维持。

“并且因为适应度提升的原因，不少普通民众突然觉醒序粒

“只是序列1的话并不突出，但更要命的是还有少部分觉醒能力，在环境混乱，并且精神状态并不安稳的情况下，造成更多的伤人事件，我和万家家主已经尽力压制了，勉强将那些新觉醒的序立能力者收监了，教育下的话可以作为临时兵上战场发挥下，但不要期待太多。

“而也因为这些事件的出现，能力者被进一步确凿存在，已经无法控制舆论风向。”

“能用幕扩展，将人们的这段记忆抹去么？”霍家家主敲了敲桌子，提议道，但立刻就被万家家主摇头否决了。

“那样对于幕的能量消耗极大，就算是一个区域一个区域的抹除也不知道要到猴年马月才能完成。

“而且记忆抹除本来就是个技术活，以现在我们掌握的技术，就算是针对个体也必须要耗费一定资源和时间才能完成记忆抹消，而且还有存在痴呆的风险，用幕能完成这样的操作不如寄望于母猪上树……不对，这年头母猪确实能上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