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三十一月天压着的秦琅立刻瞪大了杏眼盯着白一方，满脸怒气。
我费劲巴拉的下地冥来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把秦空的魂魄带回去吗！总不能拿一把所谓牛逼哄哄的弓就把自己给打发回去了吧？
白一方盘腿原地坐下闭眼调息假装忽视秦琅，自顾自的开口说道。“秦空的七魂受到损伤，需要留在地冥修养很长一段时间，短期内你是不可能带走的，除非你希望他灰飞烟灭。再说了，他留在白无常府有我罩着，你怕什么。”
秦琅叹了口气，瞬间蔫了下来，看着白一方调息的样子虚弱的开口问道。“你怎么了？”
“神器认主，性子孤傲，一般不会听除主人以外的人命令。”白一方经过短暂的调息之后抬手揉了揉额头。“也不晓得这东西给了你，到底是阿婆疼你还是想折磨我。”
“可你还是用了。”
“那是因为三十一月天还未完全觉醒，而且作为主人的你仙力薄弱，不会调动黄泉之力，说穿了就是因为你菜，所以我才可以压制三十一月天，强迫他听从我的命令。”白一方丝毫不掩盖语气里满满的嫌弃和鄙视。“废物回收都不值得人家伸手弯腰捡那一下。”
“你还有毒回收不了！”秦琅气极，毫无威慑力软绵绵的怼了一句回去，抱着三十一月天冲他愤愤的啐了一口。
白一方无视呲牙咧嘴的秦琅，默默按压住因强行使用三十一月天带来的反噬，咽下浓烈的血腥气。暗暗感叹三十一月天巨大的威力，哪怕在还未完全觉醒，主人是个废柴的情况下，拼尽全力压制也只能勉强射出两箭而已，果然神器就是神器……
可惜认了个废物为主。白一方淡淡的瞟了一眼秦琅，看着她蔫了吧唧的样子，满脸的朽木不可雕也。
两人就这样你看我不顺眼，我看你想揍人的对坐了一会儿，秦琅的脸色逐渐恢复红润，气力也恢复过来，扶着身后的石块慢慢的站起身试探性的舒展着四肢松散筋骨。
“能起来了？那就走吧。”白一方站起身，扶着她走到黄土路前。“老规矩，不许回头不许回应，还有，在凡尘不许随意召三十一月天出来。”
“为什么？”秦琅抱着三十一月天可怜兮兮的望着白一方。“那我想看秦空了，怎么下来？总不能老是指望你来接我啊。”
“因为你每召一次，都会消耗你的寿命。除非你想早日当个真正的鬼，不然我是不介意你天天在凡尘抱着三十一月天卖艺玩儿。”白一方将外套披在她身上继续说道。“握着我给你的扇坠子，注入仙力闭眼默念地冥，再睁眼你就会到黄泉了。”
这东西要命啊？秦琅皱眉，带着嫌弃的眼神瞟了瞟怀里的神器。“那我把他放哪儿啊，我总不能一直抱在怀里啊？”
“他自己知道回哪儿，神器有灵，不用你操心这些有的没的。”白一方有些不耐烦，握住秦琅的肩膀往黄土路的方向一转，就差没一脚踢在她的屁股上。“赶紧回去，我还有一堆烂摊子处理呢。”
走就走，谁稀罕待在这儿啊！秦琅不说话，只是怨恨的扭头瞪了他一眼，抱着三十一月天凄凄怨怨，骂骂咧咧的走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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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第三次，杜湉湉顶着一双核桃眼撑在床边上沉默不语，在继哭闹，懊悔，不知所措之后，煤四代才明白自己根本什么忙都帮不上，除了每天坐在病房守着秦琅，看着床头桌上冷了的红糖糍粑倒掉再去重新买一碗新的，整个人就像泄了气的玩偶人，憔悴的不行。
不晓得你到底还要浪费我多少碗糍粑才会醒过来啊。杜湉湉长长的叹了口气，用力按揉着太阳穴。这段时间哭的太久导致自己总是觉得脑袋一直都是又晕又疼。
黄豆粉的香气浓郁扑鼻，红糖浆香甜可口，被糍粑的热气一烘，整个房间里全是甜腻的气味。
“我饿了，小媒婆。”
杜湉湉一愣，猛地抬头看着终于醒过来的秦琅，眼泪刷的一下直流。
“饿死算了！”
在秦琅的强烈要求出院的情况下，杜湉湉不得不硬着头皮找来各科医生给她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