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的月夜，没有现代的光污染，看着格外清新舒适，朱瞻基早早地备了些小酒在外头，胡景若也摘了些花，等到了清宁宫看到了朱瞻基后，将手中的花给了朱瞻基，笑着说：

“送给你。”

朱瞻基看着那花儿，笑了笑，拿手接住后看了看，随手放在石桌上，微弯着唇，说：“我收下了。”

胡景若看着朱瞻基，笑着说：“殿下还准备那么多东西，不就是说个话解个惑么？”

修长的手指退了退果盘，说：“那日在狩猎场见你，发现你一直不停地吃东西，想来你喜欢吃，便顺道准备了些。”

胡景若没说话，拿起面前的小点心吃了起来。

朱瞻基说：“我专程挑时间找你，就是想要和你好好讲这个事情，如果不说清楚，你心里终归会有一个结，大家处着都很尴尬。”

胡景若抬头看他，没说什么，心里想着：反正你俩伉俪情深，我又不是不知道，我连以后的结局都知道，我就是个混吃等死的，顺道八卦了一下，你怎么讲，我都无所谓的。

朱瞻基说：“你若是过来，我只能让你位分在为瑛之下。”

胡景若抬头看他，无论如何，就算自己不介意，听着这话，胡景若还是有些伤心。

朱瞻基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你不乐意，你的家世背景都比她要好，你肯定不甘心，”朱瞻基沉沉地压下了声音，说：“但我说过，你与为瑛是不一样的。”

月色如水，朱瞻基起身看着天上，说：“我喜欢你，但是为瑛在宫中唯一的庇护便是我，我曾经答应过她这个位置，便不能轻易转手给他人。”

“那若是这样，殿下为什么要告诉我你的心意？”

“你和为瑛，在我心里，是不一样的。我是真心喜欢你，可也必须护着她。”

胡景若没有说话，隔了一会儿，她才说：“那殿下能告诉我孙姑娘和你的故事吗？我知晓后，也好心里有个底。”

月色凉薄，寒夜微冷，朱瞻基的面色苦痛了起来，隔了好久才说：

“我第一次见到为瑛，是在很小的时候，为瑛她人长得漂亮，我看着也喜欢，加上是母亲带给我的，便多了一份亲近，为瑛是个很善良很开朗的女孩子，各个性格都和我很合适，我们认识不久，便开始一起玩耍，一起说笑。”

“我对她一直都很放心，也很喜欢和她一起玩，她好像什么都会，斗蛐蛐儿，抓小鸡，什么都能陪我玩上一局，她看我的眼神是不一样的，充满着仰慕和喜欢，宫中的那些人不是怕我就是要讨好我，可唯有她一个人，确是真正的喜欢我这个人，喜欢的是朱瞻基。

我得到了很多东西，荣华富贵，权力地位，这些我从一生下来就有，我并不觉得他有多么珍贵，得到更多对我来说也毫无意义，而我最珍贵的便是夜晚里母亲抚着我的头，慢慢哄我入睡的那段时光，而在为瑛身上，我也感受到了这样的温暖和喜欢。

我告诉她，有一天我会娶了她，给她我能给予的最好的，她也应下了。”

爱情最美好的时候，便应该是在那一刻，抛去所有的现实和争纷，只有两颗心灵的燃烧和碰撞，只有少男少女最纯澈的心思。

朱瞻基低下了头，声音沙哑：

“可后来，她就不那么看我了，和宫里所有人一样对我敬而远之，我送她喜欢的小玩意儿，她也不要，她对我尊敬知礼。不得罪于我，也不讨好我，就和所有人一样。”

“我们自小就相识，这份信任与陪伴自然是无人能够媲美的，然而其中滋味我确是知道，我也不知是不是在这宫中呆久了，抹杀掉了为瑛进宫时候的那份天真。我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才会让她这样改变。还是我与她之间的那些，本来就该是一个错误，或许她在宫外可以过的很好的。”

“你知道吗？我是亲眼看着她改变，我看着她从当初的那个爱笑的女孩变得八面玲珑，阿谀陪笑，或许她从来没有改变过自己，只是宫中的岁月和我的一切，抹掉了她的美好和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