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求善终,太子却非要娶我
宜桂听到这个声音,身子一震,但并没停下,反而走得更快了。
凌柔心下奇怪,她是没听到吗?
她的声音更大了些,脚步也更快了些,矜持端庄早抛到了脑后。
宜桂感觉她的脚步越来越近,又见周围的人都好奇地盯着她,只能站住了。
凌柔气喘吁吁地站定,抓住她的胳膊,明显不耐烦:
她神色慌张,像见鬼了似的,这让凌柔一头雾水。
但这些都是次要的,她有更重要的事要问。
宜桂不言语,只是有意无意地打量她。每次时间极短,但下一次又很快。
她越沉默凌柔就越好奇,又晃了晃她的胳膊。
粗使宫女不够?
她死死拽着她的胳膊,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
宜桂只是静静地盯着她,盯着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她的嘴。
凌柔被她盯得心里发毛,抬手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
宜桂被这一巴掌打得回过了神。
目光触碰到凌柔愤怒的眼睛,忽然退后了几步,口中喃喃自语:
她神神叨叨的样子让凌柔心里没底,中邪了吗?
还要再打,却被宜桂抓住了手腕。
她自幼娇生惯养,哪里敌得过宜桂?
又见旁边渐渐围了些人,更觉得丢脸,怒道:
宜桂像是哪根神经被挑起来了,手是松开了,但随即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她的脸上,直接将她打懵了,连哭都忘了。
凌柔颤着声,手捂上了火辣辣的脸。
宜桂指着她,咬着牙道:
凌柔呆若木鸡,她什么意思?
宜桂慢慢走近她,托起她的脸左瞧右瞧,随即笑了,她的笑声让凌柔害怕。
虽是笑,却更像哭,还多了些苍凉之意。
她松开她的脸,掸了掸衣裳。
凌柔立时想到了杜春花,那个杂役房的低贱宫女,她未来的主子。
她倏地拔下一支钗,狠狠地往宜桂刺去,却扑了了空。
只见到宜桂踉踉跄跄的背影越来越远。
凌柔向周围大吼一声,泪水朦胧了视线。
她漫无目的地在长街上走着,仿佛一个游魂。
人倒霉的时候,遇到的坏事往往会比平时多,比如这个时候的凌柔。
她失魂落魄地走在长街,热闹的长街给她的却是无边的落寞。
失神之际竟被一人撞倒在地。
她面上痛苦,原来手被蹭破了,血流了出来。
一个男子狠狠地瞪了同伴一眼,赶紧将她扶起。
「这位小姐,对不起,是我没在意
,伤着没有?」
凌柔怔怔地看了他一眼,是个青年男子。面上焦急关切,她很久没被人关心了。
想不到竟然来自一个陌生人。
虽然是个陌生的肇事者。
她凄楚一笑,随口道:
男子见她不追究,松了口气。
刚要走,瞥见她手上的血,又内疚了。
凌柔没心思,只说不用了。
但受不了他絮絮叨叨,图个清净,只好随他去了,总比在大街上被人指指点点强。
男子带她到了一处府邸门前。
她疑道。
男子面上讪讪,难堪极了:
凌柔惊住了,他就是传闻中的纨绔魏起?
只是一个絮絮叨叨、一门心思道歉的人也算纨绔吗?
她微微一笑。
魏起的嘴都要撇到耳朵了,摆了摆手,一脸嫌弃:
魏起张大了嘴巴。
他珍藏了两本《痴情女子薄情郎》,一直好奇女主人公的原型,怎么着也该是放浪形骸、妖媚勾人的女子啊!
可眼前的这个文文静静的,小家碧玉似的,一点都不像!
凌柔望着他的惊异,眼泪湿了眼眶,想必他也听过她不堪回首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