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凌绝简直无法接受这种天方夜谭，可他现在的确拿她没有任何办法，再说他现在这个样子还有什么值得骗的，也只有勉强相信她。

“凤吟霜，我只想问你一句话，你从来都没有爱过我对吗？”

“是。”

短短一个字，却犹如利剑一般深深扎进他的心里，让他眼底的恨意再次暴涨：“你为什么不骗我一下，我宁愿你是欺骗我的，就算继续像之前那样也好！”

“因为没有这个必要，感情是不能勉强的，我那样做只会害了你。”

白凌绝死死的抓着牢门，发出嘶哑的吼叫：“不，我不信！如果真是这样，你为什么要隐瞒自己成过亲的事实，如果你一开始就说清楚，告诉我那个孩子是你的儿子，或许还能让我早点死心。”

“之前我是因为身中一种叫做炼魂术的邪术，所以才会忘记对小白的感情，至于后来从天桥坠落、与你相遇，更是命运的阴差阳错，可我早就明确表示过了，我不会跟你产生任何感情，更不会嫁给你！”

她自认为对白凌绝的表现足够算得上疏远，就算答应留下来也是想要报答救命之恩，没有给过他任何值得误会的地方。

这些她已经解释过无数遍了，可她仍然希望能够让他明白，能够放下心中的执念。

“我不管，后来是你主动缠上我的，是你给了我希望，为什么还是要狠心弃我而去？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怎会沦落到如今的地步？”

凤吟霜终于失去耐心，冷冷说道：“难道你现在还不明白，从始至终都是你的贪婪自私的作祟，才会让自己越陷越深？在遇到我之前，那些暗中进行杀戮、为了谋取权势不择手段的那些龌龊事情难道不是你自己做出来的吗？表面上你光明磊落是个谦谦君子，可残害多少武林同门，才会引得众人愤怒对你群起讨伐，你竟然到现在都没有好好反省，反而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简直无可救药！”

这才是冷静睿智的凤吟霜，她果然跟之前的感觉不一样了！

白凌绝深知无法再继续对她进行“道德绑架”，她把话说到这份上明显已经是撕破脸了！

他冷笑道：“果然露出真面目了，你以为这么说就能够让自己心安理得吗？可你别忘了，你这条命，正是我这个不折不扣的伪君子救回来的。”

“那又如何？”

“别忘了当时在大殿上，当着皇帝还有那些武林前辈的面你说过什么？你说大不了就把这条命还给我、陪我一起死，这可是你自己发过的誓言！”

“呵呵，我都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难道还会觉得畏惧吗？因为你，我饱受了几个月的离魂之苦，跟夫君孩子分离，几经痛苦辗转，现在竟然还要你来提醒我，会不会太可笑了？”

事到如今，凤吟霜已经不想再跟他客气，欠他的，她早就已经还了！

“不够，远远不够！你不但欠了我一条命，更毁了我今后的人生，即使以后要入刀山火海受十八层地狱之刑，我也绝对不会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