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姜晚的指示，他很快就摸索到了浴室里。
浴室还留着洗澡后的水汽，蒸糊了的镜子上画这个简单的笑脸，从笔画中隐隐约约能看到他的脸。
余以冬伸手想摸一下，又怕自己不小心碰毁掉，只得腾空的抚了抚。
“真有意思。”
另一只手弯曲食指，牙齿轻轻咬着骨节，余以冬忽的猛吸了口空气，属于姜晚的味道扑面而来，甚至比方才还要猛烈。
心中顿时得到了爆棚的满足感，他看着还湿着的淋浴，脱下拖鞋慢慢跨了进去。
动作要快一点。
不然来不及。
他这么对自己说。
干净利落的脱下自己的衣服，白皙的身子就这么出现在明亮的灯光下。
平坦的胸部，宽薄的肩膀，纤细的腰身，白的反光的肌肤。
只有脱下衣服，他才能感受到自己是个男性。
生理性别的男性。
心理……
估计也是。
美人当真是完美到了极点，就连指尖也是尖尖角，微微透着些粉。
手指轻轻抚过自己身体各处，余以冬拆散了头发，赤裸着上身。
脸上早就没有了面对姜晚时的笑意，剩下的，只有让他自己都有些陌生的阴婺。
贴近镜子，余以冬看着自己有些红了的眼角，随着带来的，是眉眼中的暗色。
像一只吸人精魄的妖精。
美丽，奢靡，而又危险，肮脏。
对不起啊，姜晚。
他就是这样一个人。
看到这样的他，估计会害怕吧。
“呵呵……”
一想到姜晚害怕的样子，余以冬就忍不住的笑出了声，声音压的低低的，就怕被外面的人听到。
而这压低的声音，也给他增加了不少的病态之意。
会怎么样呢？看到这样的我。
会逃跑吧？会害怕吧？会失措吧？
真想看看啊。
“以冬，你快好了么？”
门外响起了姜晚的敲门声。
余以冬站进淋浴里，有条不紊的脱下自己仅剩的衣服，顺势打开了喷头。
一下子，他的头发就这么湿透，贴在了一起，故作刚听见的样子，余以冬回了句：“啊？晚晚，我很快好了！你等等我啊，我有些慢。”
“没事。”姜晚在屋外摇头，“我就是来和你说，小心脚滑，我们浴室蛮容易打滑的。”
“好，谢谢晚晚。”
混着水声传来的声音听的很缥缈，有些听不见，有些听不清。
不过既然说出来了，那她离开估计也没什么事。
和她说清楚后，姜晚再一次坐到床上，果然和余以冬所说的。
她有些慢。
嗯，不是有些。
姜晚辟谣道。
是很慢。
等她游戏打了好几局，正怀疑自己的头发还要不要吹风机开吹吹干的时候，余以冬推开了浴室门。
穿着姜晚那件黑色的睡衣，头发松松垮垮的包在一起，估计也是洗了，因为她能看到隐隐约约的露水滴下来。
“衣服怎么样？合身么？”
姜晚上下打量了下她的睡衣，看着正正好的身材和睡衣，心中突然开心了起来。
“嗯，很合适，谢谢晚晚。”
余以冬扯了扯自己的衣摆，低着头小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