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方晓明面色严肃道。他清楚杨司齐的性格，很少会因为什么事情而表露出自己的情绪。
“呼。”杨司齐从床边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拿起饮料狠狠的灌进肚子里，似乎这样就可以舒缓心情。
看着杨司齐在一旁狂灌，方晓明脸色凝重的走到床边，看着躺在床上的女子，除了脸色不再苍白外，其他的没有变化。
“你听好了，”杨司齐关上房门，还上了锁。
“她是初动者！”杨司齐盯着方晓明的眼睛，沉声说道。
“？？？”方晓明一脸懵逼的看着杨司齐，满脸问号。
“好吧。你不清楚很正常”杨司齐深吸一口气，在电脑上操作了几下，将电脑的影像投射到方晓明面前。
“左边是那个女的生命体征，右边是正常人的。”
方晓明皱眉看着两幅图的对比，如，血液的流量，心脏的搏动次数，体温的范围等等，一共八项，无论哪一项都超过正常人的水平。
杨司齐拉过一把椅子，“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看着摇摇头的方晓明，眼睛闪过一丝火光，咧嘴笑道“代表着机会和抹杀。
我也是从我朋友那听说的，把初动者交给上面，我指的不是警察局，而是这个区的最高领导人。那样我们不仅可以得到保送上层区的资格，还可以改掉我们的编码。”
杨司齐卷起袖子，指了指手臂上黑色的一串数字“你知道的，改掉编码能带来多大的好处。”
方晓明瞪着杨司齐“我不可能把她交出去的。还有呢？抹杀那个呢。”
“就是被杀呗。”杨司齐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为什么会抹杀？我们不就是救了个人嘛。”方晓明没控制住声音“至于吗？”
杨司齐做了嘘声的手势，回头看了看床上，发现对方没有动静，松了口气。
“出去谈。”杨司齐小声道。
方晓明径直朝门外走去，杨司齐小心的带上房门。
吱。
房门关上的瞬间，女子就从床上爬了起来。
看着电脑投射的画面，陷入沉思。
两人来到天台，太阳已经高悬在天空，金黄的阳光洒在两人身上，很暖和。
方晓明深吸一口新鲜空气，看着下面人来人往的街道。
“他们还真不把我们当人看”杨司齐苦笑道，拿出两根烟，一人一根。
“你也看了刚才的对比，他们身体素质远超出我们，跟我们不是同一类人。”
“那叫什么？”方晓明感觉烟气在口腔中乱串，感觉并不是很好。
“生命人。”杨司齐正色道“我曾经在一个大型论坛里看到过关于他们的一点信息，现在那个论坛已经没了，不过我还有点印象。
他们将那种注射过生命黄金的人统称叫做生命人，同时也把生命人分为数个等级。
第一级叫初动者，这个等级还附带了与正常人生命对比图，你也看过了。第二级叫能动者，这个没有图，第三个叫什么我就记不清了。”
方晓明没有出声，低着头也不知道想些什么。良久，他问道“没有被注射的呢？”
“这些人，也就是我们，被称为非生命人，也叫…”
杨司齐目光有些黯淡，弹了弹手中的烟灰，灰色的碎屑落入下面的人海中，坠落的途中消散不见。
“圈人。”
“圈人？！”方晓明瞳孔一缩，“意思是…”
“对，就是你想的那样，刚开始论坛里有很多人不相信，而有少数部分的人却认为是可能的。于是两方产生骂战。”杨司齐吸了一口烟吞入肚中。
“后来呢？”方晓明催促道。
“后来？后来那个论坛就被封了。”
“封了？”方晓明顿时有些激动道“也就是说真是如此。不然相关部门也不会删掉，是不是？”
看着情绪有点失控的方晓明，杨司齐丢掉手中的烟头，双手按住对方的肩膀，看着他的眼睛，沉声道“冷静点，刚开始我也这样以为。但仔细想了之后，觉得这和我们没多大关系。”
杨司齐拍拍方晓明的肩膀，走到阳台门前，拧开把手“这离我们很遥远，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