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紫兰不过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类女子，如何受得了牛妖的强大？只是轻轻的收了收掌心，那紧紧束缚的疼痛便让紫兰忍不住痛呼出声。

“紫兰姐姐！”

孙天猽双眼通红，当然不是悲痛，而是愤怒，他从地上爬起来，紧张的看了看紫兰的痛苦模样，又转过头，愤怒的盯着牛妖吼道。

“你这家伙，你快放了紫兰姐姐，你与我之间的斗争，为何要牵扯其他人？伤害一个手无寸铁的凡人，你这家伙到底还要不要脸？”

“哈哈哈……”

牛妖仰天大笑，“臭小子，你倒是牙尖嘴利，不过本王既然是妖，自然不会在意人类口中所说的什么仁义道德，况且本王杀的凡人又不是一个两个，臭小子，想激本王，你还嫩了点。”

“你——！”

“跪下求饶！”

牛妖轻哼一声，同时又稍微紧了紧手掌，惹得紫兰又是一声痛呼的同时，继续逼迫孙天猽，“不然本王就捏碎她的身体，然后将她吃下肚去。”

“天……天猽……啊，不……不要管我，你快走，你……你快走啊！”

紫兰疯狂的扭动身体，但身为区区一介凡人的她，又怎么可能挣脱牛妖的摆布？所以她只能一边做着无用的挣扎，一边却又在大声告诫孙天猽。

“紫兰姐姐……”

孙天猽红了眼眶，心中的怒火简直要将他整个人都给点着，他紧紧的咬着牙，似乎牙齿都被他咬破了，嘴角渗着也不知道是刚才受伤，还是刚刚咬破的嘴巴的血。紧握的拳头，手背青筋暴起，却也是不敢去强行救人。因为他害怕这牛妖真的会动手，真的会……伤了紫兰姐姐。

“我只给你十个数的思考时间！”

牛妖冷哼一声，却是没有耐心看孙天猽愤怒的模样，直接下了一个最后通牒。

“十！”

“九！”

“八！”

……

倒数的声音在耳边回荡，但孙天猽却还在挣扎当中，他的内心，他的本能，都在抗拒他向牛妖下跪求饶，身体仿佛灌了铅一样，沉重的不能动弹，抬手都不能。而脑袋里也好像有一窝蜜蜂一样，嗡嗡嗡乱个不停，最后也只有两个声音比较清晰。

“救她，她可是你的紫兰姐姐，你最好的朋友，你不能见死不救……”

“不，不能跪，这妖怪不配你跪，千万不要下跪求饶，一个外人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

……

两个声音好像由两个小人在说，而这两个“小人”就在他的脑海里面，叽叽喳喳的争吵个没完，让他好乱，好乱……

“三！”

“二！”

……

倒计时已经快要结束，孙天猽身体的颤抖也越发的厉害起来，可他还是没有作出决定。

牛妖皱了皱眉头，冷哼一声，手掌开始缓缓收紧，他并不在乎一个人类的死活，比起这个人类女孩儿的生死，他其实更愿意看到孙天猽的尊严被践踏的模样。

“一！”

最后的倒计时终于落下，牛妖也有些心情不爽的准备收手，他其实并不介意紫兰一个普通人类的生死，比起杀死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类女孩儿，他更想让一个对手，面对自己低下骄傲的头颅。

但结果，似乎并不是向着他想的那样发展，不过也无所谓，戏弄不成，便将他彻底打倒，本来就是尝试一下，成不成其实都无所谓，也许自己动手，用实力将对手打趴下，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等一等！”

但，就在自己准备收手的前一刻，眼前的少年却突然开口制止了他。

“哦？”

牛妖似乎想到了什么，嘴角微微上扬，不慌不忙的松开了手，保持着抓紧的姿势，然后看向孙天猽。

“你可是想清楚了？那就跪吧。”

践踏对手的尊严，看着对手在自己眼前屈服，没有比这更让人满足的事情了。

“我……”

孙天猽咬着牙，脑袋里仿佛有千万只蜜蜂在胡乱飞舞一样，锋利的尾刺，将他的脑袋扎的千疮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