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厦将毛料扔回赌石台中，眼中露出一丝欣赏：“眼光挺辣啊，有点我入行时的风范！”
洛琰在一旁听着两人对话不由啧啧称奇。
“徐兄，没些认石的功夫还敢来这儿？”罗胖子笑了笑。
徐厦点点头，将眼光转向两旁柜上的诸多原石，罗胖子也大致看了下。
这里面有些是被开了窗、露出绿肉的半明料，有些则几乎被拔去了全部外皮看上去绿油油的，不过价格都在二十万以上。
罗胖子只能把目光又投向毛料，拿起手电一块块过了起来，一口气看了二十块，几乎都不怎么样、普普通通。
洛琰尝试着上前拿了块皮细嫩、砂糙手水头好的毛料在那看，罗胖子说这不行，前者听罢将它放回了原处。
“哎？我感觉这块还可以，咋扔回去了？”徐厦眼尖地拿起洛琰刚才放下的毛料，“罗弟，你不要我可买了！”随即就要往墙边的切割机走去。
罗胖子一把将他拉住，凑到耳边低声道：“砖头料，别解。”
“你这可就走眼了。”徐厦不以为然，“这么好的相，哪是砖头料啊？”
罗胖子拍着胸脯露出神秘笑容：“咱俩打赌，十万块钱，敢不敢？”
徐厦看到罗胖子的表情不由微愣：“行，这肯定是块好料，但开出来顶多也就这些钱，要是涨了你得赔我。”
“没问题。”
洛琰看着两人的赌约暗道：“有意思。”
说话间就有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凑上来问：“你们到底想不想解，不想就给我。”
“得嘞，给。”徐厦头一歪，大方地将石头让了出去，那人马上走到店主那里，洛琰三人跟在后面看热闹。
“这料得多少钱？”眼睛中年问道。
“你这相好，全赌两斤一万六！”店主眼也毒辣，坐在太师椅上慢悠悠地应着。
那人干脆地甩了一捆红票子到柜台上，店主起身将石头固定到切割机下。
随着“吱…”的一阵响声，料子被从一侧切开，只有最外面的半圈皮有颜色，中心连一丝绿肉都没。
“垮了，一万六就这么没了。”罗胖子见状抬手碰了碰徐厦的前臂，回到赌石台前，后者若有所思的看向罗胖子。
“我徐厦在赌石圈也算有头有脸，今天要是食言就混不下去了，算你小子走运。”徐厦耷拉着脑袋跟在罗胖子后面，“但现在没带这么多钱，罗弟你看…”
洛琰和罗胖子一对视，笑道：“没关系，先欠着。”
罗胖子在台上继续挨个过着原石，大概是运到内地前已被挑选了无数次，所以基本没发现什么好料子。
他叹息着拿起了倒数第三块毛料，手上突然一顿，一种强烈的购买欲望涌上心头。
手上的这块石头很小，颜色跟象皮一样、细沙嫩皮的，卖相还可以，罗胖子就拿到店主那里解石。
徐厦嘴唇动了动，但也没说什么，只是和洛琰一起默默跟在罗胖子身后。
“这块料多少钱？”罗胖子晃着脑袋轻松地看向店主。
“哎呀，你可真胆大，这种相虽好，但往往十刀九空！”店主露出几分担忧之色：
“有道是一刀穷一刀富一刀穿麻布，这块我便宜卖你，四两一万，小哥可想好了？”
“掌柜的是实诚人，我敬你。”罗胖子直接掏出两捆红票子拍在柜台上，“从边上解，慢慢扒。”
“好嘞。”店主见罗胖子这么大方，满脸堆笑地将象皮石固定在轮片下割了起来，毛料开始露出内里的本质。
疯子买，疯子卖，一个疯子在等待，说的就是现在的情况。
“唉，怕是要垮喽！”店主看着一边皮里的灰白色，不由叹息。
罗胖子不急不慢地扇着扇子：“解另一边。”
店主一连扒了三边，不是灰黑就是灰白，一旁的徐厦则安慰道：“罗弟，走眼了没关系，毕竟还年轻。”
现在正是：三刀切下是灰白，三个疯子哭起来。
店主估计猜到结果了，回头郑重地看向罗胖子：“还要解吗？”
罗胖子也有些不确定了，深呼吸了一口，心说就攒了这点私房钱，一走眼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