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彬郁又：“赐你一双翅膀，就应该被红烧！”对面的女人还是没反应。孙彬郁挠了挠头，声音渐渐没有磷气，“没有不透风的墙……没有不能上吊的梁……”对面的女人用一言难尽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干嘛？”孙彬郁干笑两声，“啊……没事，我、我抽风。”他回头看梁辰，挤眉弄眼，尴尬极了。梁辰差点儿没忍住翻白眼。孙彬郁爱看喜剧，最近追的喜剧综艺里马山山是挑大梁的，他刚才的几句话都是马山山最近在综艺里走红的台词，流传度极高。可惜孙彬郁这鬼畜的打招呼模式，一般人接受不了，更何况跟他根本不认识的马山山。孙彬郁搓脸，假装刚才什么都没发生，“那、那我走了啊橙子。”梁辰以眼神表达：“快走快走！”孙彬郁哦了一声，灰溜溜地走了。梁辰尴尬地看着马山山，：“他这人就这样，刚刚跟你打招呼呢。”马山山对此没有什么，嗯了一声，将放在衣服包里的手伸出来，摊开掌心，里面是一团耳机。“昨忘了给你，谢谢。”比起马山山，梁辰反而有些局促，她拿了耳机，站在玄关处，心翼翼地：“进来坐坐？”马山山抬了抬眼，纤长的睫毛随着眼睛颤动，算是这张脸上唯一能够表达一丝情绪的地方。她缓缓伸手，解开脖子上裹了一圈儿又一圈儿的围巾。梁辰心底一喜，一边往厨房走，一边：“你要喝点什么？”马山山张嘴，声：“白开水。”但梁辰似乎没听见，过了一会儿，笑盈盈地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巧克力牛奶出来。“我记得你以前最喜欢喝巧克力牛奶，我这儿只有盒装的，用微波炉加热了一下。”马山山接过，坐到沙发最边上，抿了一口。又暖，又甜。梁辰坐在她旁边，两人之间隔了两个抱枕的距离。她双手掖在膝盖上，盯着茶几，生出些不知所措的感觉。她想了半该些什么，到头来只能气自己最笨，硬是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话题，只能最俗气地问一句：“嗯……山山，最近忙吗？”马山山：“还校”两个字，又把气氛降温。过了几秒，马山山捧着杯子，牙齿磕着杯壁，：“你去参加校庆了，怎么样？”梁辰：“很不错的，学弟学妹们都特别热情。”“哦……那就好。”“退休的任教授也去了，还记得吗？以前最喜欢你的那个教授。”“嗯，记得，她还好吗？”“抱孙子了，每都很开心。”“这样啊……那、那你见到他了呢？”梁辰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马山山的是她大学那个前男友，那个欺骗她感情的学长。其实，梁辰连那个饶名字和长相都不记得了，以前作为马山山男朋友，她也只是见过寥寥数面而已。“我没注意，应该没去吧。”马山山低头哦了一声，低头沉默许久。至此，两饶对话基本结束，马山山坐了一会儿就要回家，梁辰没有多留，将她送到了区门口。马山山愿意主动联系她并且到她家里坐一会儿，她已经很满足了。毕竟对一个心理受过重创的人来，再次敞开心扉接纳别人是一件很困难的事。第二，梁辰如约到了孙彬郁的家门口，却并没有进去，而是四下里打量着四周。六户人家，家家户户的门都一样，铁门冰冷，看着毫无生气，只有对面那一户贴了两张红艳艳的旧春联，还挂了两个灯笼。她朝着那户人家多看了两眼……不知为何，心跳慢了半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