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沉默思索良久，最后，对视一眼。
“天道被污染了？”
姜魇话中虽然带着几分不肯定，但心里却觉得自己这猜是对的！
林量檀同样传音：“也许。”
那杂质能污染混沌之气，能创造出异兽这种东西，污染了天道……似乎也不是不能办到！
“那么天道诛杀我们？”
姜魇眼神微暗。
他是被天道点名要杀的，这一点他无比清楚，至于林量檀，她虽没亲口说，但姜魇也猜得出来。
“被污染的天道。”
林量檀传音了一句后眼神里多了几分斟酌。
所以是真正的天道要诛杀他们，还是被污染的天道？
若是被污染的天道，那便说得通了，譬如姜魇，他分明是被选中保护封印的人，却被那“天道”硬生生逼成了血将军！
最后更是被“天道”请来的仙人诛杀！
而林量檀，按照凤溪的话来说，她是唯一有可能彻底解决异兽的人，天道杀了她难道不是断了这大陆的生机，断了自己的生机吗？
姜魇沉默了片刻，最后摇头：“天道之事，却不是我们可以插手。”
即使他们猜出来天道有问题又能如何？他们也够不到那个层次的争斗啊！
他现在只想飞升！
林量檀神色微动，淡淡应了一声。
确实，他们根本插手不了，就算知道天道有问题，那也不是他们能救的。
“先顾好这封印吧。”
姜魇抬头看了一眼天。
混沌秘境之中的天空是一片灰色的，透着种不祥。
“嗯。”
林量檀淡淡应了一声。
不过她还不准备走，既这里也无法解决那驳杂之气，她只能按凤溪说的，尽力让自己的混沌成形了。
她的阴阳灵根生出那一点混沌是因为先前吸收了那传承石之中的混沌之气，现在这秘境中如此多的异兽，混沌之气取之不竭！
唯只是这异兽所化的混沌之气极为驳杂，她吸收这混沌之气不免又要吸收许多无法剔除的杂质！
姜魇从林量檀口中问出原委，却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罢了，我与你同留这里吧。”
姜魇想了一下后道：“且给你护法。”
“多谢。”
林量檀微微作揖。
她不信姜魇，却也没那么不信，不然也不会将混沌的事说与姜魇听。
姜魇摆摆手，并未再说什么。
其实，他只是想瞧瞧这个与自己一般的人是否会与他命运一般！
祸世者？
还是救世者？
姜魇嗤笑一声。
他是没那个心力救世的，即便造成他一生悲哀的可能只是误会，但刻骨之恨却没办法因误会这个荒唐的解释消弭！
他手上沾的血，许比异兽身上的还多！
混沌秘境何其大，林量檀他们虽在秘境之中扫荡异兽，然钟离功他们也没能碰上，他们几人在拓印了那个假封印后就离开了秘境。
“差不多了。”
不知过了几日，姜魇飞身阻止了林量檀继续猎杀异兽。
林量檀眼底藏着一片灰色，显得瞳孔有些邪异。
她冷冷看向姜魇。
姜魇双眉紧皱，艳丽的面上是一片沉肃：“够了，你吸收的这些可炼化了？”
林量檀眨了一下眼，眼底灰色褪去：“好。”
姜魇藏起担忧，点头后落下：“先离开这里。”
林量檀微皱了一下眉。
“你久不现身，外面人想必正担忧。”
说着，姜魇还问：“不知我能否去你族中小住？”
“你可离开鬼界在大陆上行走？”
“自然。”
姜魇点头。
“好。”
林量檀应声。
她轻轻合了一下眼，复又睁开，眼底神光也清明了许多：“那便走吧。”
姜魇暗带隐忧的看了一眼林量檀，颔首：“好。”
“五灵族，似乎有些印象。”
姜魇所在时代要比五灵族灵祖横空出世时还要早，只是五灵族灵祖出世时他早已堕入鬼界了！
赵鹰闻言有些急切的问：“那敢问尊者可知五灵族当初究竟是被哪方贼人暗算！”
姜魇闻言挑了挑眉。
“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