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意又一阵阵袭来，在虞靳终于忍不住打了第N个呵欠之后，慕衍终于良知发现，赶紧让人上床睡觉。明天才周三，课程还一大堆呢。

一觉醒来，外面居然下着雪，虞靳本来该有的晨跑就取消了，但也没有继续待在被窝里，起床把外衣穿上，站阳台那边刷牙边望向下面。

白茫茫的一层，应该是昨晚就开始的，看着还挺厚的。

白色的一片忽然闯入一个黑点，是一个人，蹲那不知道干嘛。虞靳把头往外伸了伸，看清了。

楼下那人把雪推成个球，然后站直之后一脚把雪球踢碎，反复了好几次。

这是在释放压力？

虞靳把头缩回去拿着漱口杯漱口。

啊，昨晚慕衍给他送生日礼物来着。

他把袖子往上拉了拉，看着手链出神。

从母亲过世之后他就没有再过过生日了，他总会故意遗忘这一天，只要模糊记得是在正月就行了，所以他比一般同龄人都要大。

慕衍这样把礼物一送，这个日期就变得具体起来。

正月初九。

真的大了慕衍挺多的，大了他差不多六个月啊。

这算不算吃嫩草？

全部洗漱过后进宿舍，慕衍还窝在被窝里睡得香甜，虞靳放轻了动作，换衣服，穿袜子，穿鞋子，拿雨伞，再轻轻把宿舍门关上。下楼买个早餐。

两屉小笼包，两根油条，两个香煎包，四个玉米煎饼，四个紫薯麻球，两碗豆腐脑。

很能吃。

提着这些早点回到宿舍，正巧慕衍起床了，还坐在床上发呆。

“起啦，洗漱一下赶紧吃早点，今天晨读有英语测验。”虞靳说。

慕衍迷迷糊糊地点头，闭着眼睛，下床不磕着全凭感觉。

“下雪啦！”慕衍在阳台大声喊着，可能叼着牙刷的原因，有些含糊不清。

“我知道呀。”虞靳嘴上咬着油条，手上拿着碗豆腐脑，靠在阳台门边。

慕衍转过头看着虞靳，笑得眼睛都眯缝了，把嘴里的牙膏冲掉后才说：“宝贝儿你怎么这么可爱？过来老公亲一口。”

“滚你丫的，就会说胡话，睡傻了？”虞靳瞪了他一眼。

“我就是你老公！不服憋着！”慕衍对他扬起下巴，样子别提有多嘚瑟。

但他心里是真的很开心，虞靳现在这样，就是实打实在他身边的模样。不像以前，疏离淡漠，目光清冷。在他的努力下，虞靳终于染上了烟火气息来，看着就特别真实，也特别可爱。

“我还是你大爷呢。”虞靳把捧着碗喝了口豆腐脑。

“我不□□大爷，”慕衍对着虞靳挤挤眼，“我专□□的小宝贝。”

“滚蛋。”虞靳留给他一个背影，进屋去了。

没一会儿慕衍就洗漱好了进来，站虞靳身后把人抱住，鼻尖蹭了蹭他脸。虞靳脸上热热的，他的鼻尖冰冰凉凉的，这样蹭着好舒服。

“生日快乐啊亲爱的，我爱你。”他贴在虞靳耳边说着。

“知道了知道了，烦不烦，别碰我。”虞靳有些不自然地挣了挣。

慕衍亲了他脸颊一口，“我喜欢油条味儿的你。”

“你才是油条味的！”虞靳这回是完全挣开他，走阳台那洗脸了。

还是很不经逗啊。慕衍盯着他的后背，笑着捏起桌上的包子咬了一口。

“我们今晚出去吃吧？”等虞靳洗完脸回屋后慕衍说。

“不，”虞靳一丝考虑都没有，直接拒绝，“你昨天说了今天不出去的。”

“上课不也得出去，走嘛！”慕衍继续说。

“不要，太冷了。”

哎，那没办法了，慕衍只能把定了桌的餐厅取消，换外卖吧，上回虞靳说想吃烧烤，一回G市都还没腾出时间吃呢，今晚就叫烧烤来宿舍吃，还有那个蛋糕！

把班里一些同学喊过来一起，热闹一些也挺好的。

于是晚自习下课之后，趁着虞靳洗澡这会儿，慕衍在群里@了一下，男生们纷纷飞奔到六楼，女生们纷纷说拍一下照片发群里让看看。

等虞靳一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