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说出口了。
话才说完，姜汐感觉他的手掌在她腰侧紧了紧。她的心也莫名地随着他的力道揪紧，好像他握住的不是她的腰肢。
他顿了片刻，什么话都没说就放开了她。
可她的心却还在持续揪紧。
顾君霆看向她脸，这个女人像是学过变脸，刚刚还羞红的耳尖现在已经恢复了白皙。
她刚才是说结束？
嗯？为什么？
是昨晚做得太过了让她不高兴了吗？
不可能。她明明也是享受的。
“你有男朋友了？”除此之外他想不到别的原因。可这也不应该，因为分明昨晚她还很热情。
如果是的话，那么昨晚她的主动是因为她计划好了分手泡？
顾君霆凉凉看她。
“没有。”
顾许两家联姻都已经计划联姻，姜汐没必要再去编其他的理由骗他。
“我只是不想继续下去了。”
是的，不想继续了，不想在他订婚消息公布之后再说这些话，那会让她一直以来坚持的自尊变得可笑。
车里的氛围骤然冷了下去。
过了好一会儿顾君霆都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看着她的侧脸。
姜汐没等到他的回应，又说了一遍：“结束吧。”说着转头看他的反应。
姜汐顿住，因为顾君霆闭上眼睛了，他手臂环绕在胸前，呼吸平稳。
他这是睡着了？所以这是默认了结束关系是么？
她在方才揪着的心绪像是个突然被戳破的气球一样，一下子泄了气。
车子停下了，在顾氏大楼的地下停车场。
姜汐恢复了工作时的状态，平静地喊顾君霆。
“顾总，到了。”
顾君霆不知几时醒来的，几乎是姜汐说完的下一秒就拉开车门下了车。姜汐连忙跟上，她加快了脚步走到他的前面，替他按开了电梯门。
叮。顾君霆的专用电梯，一路没有停顿地到达了32楼。
“顾总早上好。环宇集团的许总在楼下的会客厅等您。”方圆圆一见他们来了就立刻站起来了。
顾君霆脚下没有停顿，略过她的工位，径直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姜助理负责接待。”
姜汐脚下一滞：“好的，顾总。”
她没跟着他进总裁办公室，看着他背影，莫名觉得他周身气场有些摄人。
“姜姜，顾总今天看起来心情不好？”等顾君霆甩上了总裁办公室的门，方圆圆才敢凑近姜汐身边跟她咬耳朵。
“我也不知道。”又要跟许芷晴接触，姜汐其实不大愿意。
“我去告诉大家今天夹紧尾巴。”
会客室。
姜汐进来就看到许芷晴端坐在椅子上，她面前的桌上，那杯咖啡已经放凉了。
“许总你好。我是顾总的助理姜汐。”她朝许芷晴伸出手，对方却没有回应。
“我们环宇拿出这么多资金来，难道是为了跟你这么一个小助理对话？”许芷晴全然不掩饰自己对姜汐的态度。
不过是顾君霆的一个玩物，在她面前装什么人物。
海城的豪门圈不大，即使许芷晴这些年人在国外，但要知道这些年顾君霆身边有没有女人，也是一件太简单事了。
姜汐跟顾君霆的关系虽然没有放到明面上，但是圈子里的人都是知道的。尽管他们俩的约定是不干涉对方的生活，但顾君霆却是带着姜汐去各种私人局的。
反倒是姜汐，这两年和顾君霆的地下关系，就是真的一点都没有和身边朋友透露过。
这一点顾君霆明确表示过不满，他不觉得自己是一个拿不出手的男人。但他还是尊重姜汐的想法，在公司里，他们只是上下级。
“这个项目，我只和顾君霆本人谈。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代表顾氏和我谈吗？”
许芷晴站着，双臂抱胸，下巴微微抬高，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好的，我会同顾总表达您的需求。”姜汐面不改色。
“那么请您稍等。”她微笑着，从容地朝许芷晴点了点头，然后伸手把侧边头发撩到耳后，转身走了出去。
许芷晴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她身后跟着的助理吓地抖了抖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