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斯暗暗松了口气。
这人就是李夫人,个子比较娇小,看起来四十过半。身材苗条,五官也好看,难怪生得出这么漂亮的两个女儿。
厨房传来的声音中,南斯在屋子里走了走。
看得出来,李家现在家境不怎么宽裕,家具看上去都像是自己动手做的,比较粗糙。
墙角有个用厚木板做成的书架,上面排列着很多书。书脊都很旧,是被实实在在看过的。书桌上有台旧电脑,估计只能用来查查资料,干不了生产相关的活。杂物间里,摆满锄头镰刀铁锈和竹子编的各种器具。
粗略看了眼后,他来到厨房门口。
李夫人正在烤面包,厨房里有小煤气灶,有洗涤槽。但没有下水道,旁边放一个铝桶算是替代物。木架上摆着锅和壶,长柄平底锅挂在墙上。
南斯问。
「不,阿德尔先生,您好好休息就行
。」
李夫人想了想,回头朝他露出笑容:
南斯回到沙发坐下,舒服地叹了口气。
开了那么久的车,打了那么久的架,他现在确实很累。
过了一会,李夫人端着一个装有烤面包和水果小餐盘出来,看着沙发上的他:
南斯微微行礼。
她问。
李夫人把餐盘放下,在南斯对面落座,请他不要客气,多吃点。她微微笑着,打量着这个吃东西的年轻人,接下来两人应该会有愉快谈话呢,她心想。
南斯咬着面包问。
李夫人右手放在大腿上,左手掌心叠在右手手背,微微侧拢双腿,嗓音温柔娴静,
南斯笑笑,喝了一小口茶。
李夫人轻笑着,眼神就像是木工在看木材般,仔细地观察着他。
从外表上看,这个年轻人无疑是极其出众的,这让她感到非常欣慰。她看着看着,想起了自己的大女儿,那个漂亮,成绩好,亲切,有艺术感,性格完美的苦命孩子,眼眶忍不住有些湿润了。….
南斯注意到了她情绪的不对劲。
李夫人动作很小地抹了抹眼眶,脸上浮现出微笑:
说着,她忽然站起来。
看样子是又打算下跪?
南斯瞬间感到头疼起来,连忙出声阻止,
李夫人吸了吸鼻子,柔柔弱弱地望着他:
南斯加大声音强调。
李夫人好像被他的大嗓门吓到了那样,猛地缩了缩肩膀。
南斯摆出爽朗和气姿态,淡淡说道,
听完这话,李夫人的表情非但没有轻松下来,而是拧紧了眉头。
李夫人脸色有些发白,肩膀颤抖着,用颤栗的声音说,
说完这句,她又曲下膝盖,跪了下来。
南斯这次没有阻止,而是想看看她到底要说什么。
李夫人低下了她那曾经是非常自负的、快乐的、现在却羞愧得无地自容的脸庞。她挪动着膝盖,慢慢爬到南斯跟前,鼓起勇气稍稍仰起脸,抽抽噎噎地说:
煤油灯的亮光中,南斯看到,她的脸红红的,眼睛明亮润湿。
那眼睛里的目光,是可怜的、求救似的,包含了一个母亲最后的挣扎。
南斯问她。
李夫人痛苦地垂下眼帘,低声说道:
南斯刚想问野猪有什么好怕的,好在及时想起了这里的和他认知的野猪应该不是同一种东西。
魔素同样可以在动物体内寄生,相较于人类,动物明显更难控制情绪,因此感染后的危险性更高。
那些感染后实力强大性格凶横的动物,被称为异兽。
规模大的异兽迁徙,会吸引落单的动物加进来,形成规模庞大的兽潮。
大城市普遍都有高耸的围墙保护。
野外的小镇,围墙通常不高,只能抵挡一些小型的兽潮冲击。
幸好南湾镇这里只有一窝野猪,要是再来个狼群或者狮群之类的,南斯只能连夜扛着秘书和妹妹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