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日料店，食材新鲜，由料理师在包间现切现做。
秦愫抱着要吃垮陆晟的心态，把餐单上的刺身和餐点点了个遍。
陆晟似乎认识这家店的老板，在外跟人聊着什么。
秦愫趁机问宋晚，“你跟陆晟到底什么情况，你不说是炮友吗？怎么成他女朋友了？”
这种场面话，只有秦愫信。
宋晚喝了口清酒，“这种鬼话你也信？”
其实秦愫也是半信半疑的，既然不是，那陆晟为什么这么说。
“他是为了气刚才那个大叔？”秦愫道，“为什么，你跟那个大叔认识？”
“嗯。”
蒋正南不在，宋晚也就不否认了，她说，“他是裴季的舅舅。”
“阿这....”
秦愫更糊涂了。
她理不清头绪，宋晚朝她笑了笑，“好了别想了。”话落，凉了凉语调，“你只要知道那个人不是什么好东西，见了他有多远躲多远就行。”
“.....”
宋晚越这么说，秦愫越觉得这里面故事很多。
但她看的出来宋晚不想说，也就不问了。
眼看着料理师处理的刺身差不多要好了，秦愫道，“我去趟洗手间。”
秦愫出去时，陆晟刚好进来。
坐到宋晚对面，陆晟端起面前的清酒喝了一口，放下后，将胳膊搭在椅背上，闲适的姿态和语调，“你跟蒋正南很熟?”
宋晚，“不熟。”
陆晟哼了声，俯身过来，隔着桌面的距离，盯着宋晚，“你当我这么好骗，这个老男人跟你之间的联系不止裴季舅舅这么简单吧。”
宋晚没否认，而是问陆晟，“你觉得我们会有什么联系？”
“前任？”
宋晚‘噗呲’一声笑了，那笑带着恶心，她说，“你故意倒我胃口是么？”
“不是这个，那是什么？”陆晟靠回椅背上，只是眼睛依旧盯着宋晚，像是要从她脸上窥探些什么，“难道说，你对他有过什么不可告人的心思，或者，你们之间有过什么没名分却十分亲密的过往。”
陆晟的猜测，让宋晚蹙眉。
“我对老男人没兴趣！”
这一声回答语气略重。
难免给人一种，被戳中心事后的恼羞成怒。
陆晟挑起眉，眼底晦莫，意味难明，“你对他没兴趣，但他却能带动你的情绪。”
“你很在意他！”
最后那句，陆晟用上了肯定句。
宋晚捏着清酒杯的手，下意识的握紧。
没错！
她的确很在意蒋正南，她在意他为什么还活着，为什么不早点去死。
“我突然有个大胆的猜测。”
陆晟唇边噙上了抹笑，依旧盯着宋晚，“你跟裴季在一起，是为了膈应这个老男人。”
“膈应谁？”
秦愫回到包间，没头没尾听了这么一句，立马开问。
问完发现陆晟看她的眼神不太友好，一副怪她回来太早的样子，她顿了顿，转头指了指门外，“要不我再去趟洗手间？”
“....”陆晟。
“....”宋晚。
宋晚说，“你的刺身好了，赶紧吃。”
她得感谢秦愫回来的及时，没人喜欢被人剖析，即使她无所谓陆晟怎么想。
....
这顿晚饭，只有秦愫吃的开心。
晚饭过后，陆晟还真拿出了事先准备好的合同。
价格要求上面明明白白的写着。
乙方必须完全遵循甲方要求，不得违背甲方意愿自由发挥，墙绘过程中，甲方有权指指点点，乙方不得顶嘴，若乙方违背合同约定，甲方有权不结尾款。
“签吧。”
陆晟手指点点桌面。
这合同乍一看没什么问题，但宋晚瞟了眼陆晟，觉得他不怀好意。
于是在合同上多加了一句，甲方不得以故意找茬做筹码威胁乙方做乙方不愿意做的事。
陆晟跟着加了一句，乙方不得无理取闹将甲方所有的要求归咎于甲方故意找茬。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把合同加了个乱七八糟。
秦愫起先看的还挺有劲，后面越看越累，这两位信任感太薄弱，她打了个哈欠，拿起包，“你们俩慢慢商量，我先回去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