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妄言短促的笑了一声，嘲讽的意味十足。
沈音音失神般的站在原地，嘴唇微张，眸里一片茫然之色，她想自己大概是被人下了药，又被秦妄言这混蛋折腾了一夜后，产生的后遗症。
今天早上醒来，一系列的冲击，让她整个人浑浑噩噩的，一回到公寓里，她倒头就睡。
显然她还没睡够，才头昏眼花的闹出把儿子都认错的大乌龙来。
回想起自己刚才在烟熏火燎的情况下，视线受到了影响，以为扑到自己腿上来的，就是自家儿子。
沈音音向沈意寒伸出手，“崽，妈咪带你回去洗澡。”
沈意寒就把手里的氧气面罩，还给秦妄言，“大魔王，谢谢你救了我！”
在和秦妄言道谢后，沈意寒牵住沈音音的手。
秦妄言站在原地，他侧过头，看到沈意寒被沈音音带回公寓里，房门关上，把他留在了外面。
男人便往隔壁公寓走去，他就看到秦般若趴在房门口，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注视着隔壁公寓的大门。
他儿子很少和成年女性亲近的，要是有成年女性亲近他，反而会引起秦般若剧烈的反抗。
可刚才，秦般若居然老老实实的趴在沈音音身上。
秦般若见到秦妄言回来了，他看了秦妄言一眼后，松开搭在房门上的手。
男人就道，“看来你很喜欢沈音音。”
秦般若向秦妄言郑重的点了点头，秦妄言问道，“为什么喜欢她？”
“没有为什么，我就是……”秦般若鼓起了勇气，对自家爹地说道，“我就是想要她，成为我的妈咪！”
秦妄言的目光就凝固了。
他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转过头去，就看到夏晚晴回来了。
夏晚晴站在走廊上，失神片刻，很快她重新浮起笑颜，向秦妄言走来。
“般若想让谁做他的妈咪呀？”
夏晚晴走近后，她才看到秦妄言脸上有烟灰的痕迹。
“妄言，你的脸怎么了？”
夏晚晴低呼一声，她伸手过去，男人把脸撇开了，还用手挡了一下，把夏晚晴要触碰自己脸颊的手推开。
夏晚晴心脏搅动，她待在秦妄言身边这么多年了，连这个男人都碰不得。
“妄言，你脸上脏了，我帮你擦一擦。”
夏晚晴不死心，她从自己的包包里拿出湿纸巾，秦妄言就道，“不必了，我去洗脸就行。”
他说着，步入公寓内，在从秦般若身边走过的时候，他停下来对自己的儿子说：
“你自始至终就只有一个妈咪，我不会给你带来新的妈咪。”
说完，秦妄言就从秦般若身旁漠然走过。
“音音大漂亮不是新的妈咪！”秦般若张开口，对秦妄言喊道。
“她就是……就是我的……”
“般若！”夏晚晴俯下身，她身上的香水味道让秦般若打了个喷嚏。
夏晚晴笑吟吟的对他说道，“你爹地身份特殊，并不是谁都有资格，成为你的妈咪！”
秦般若不喜欢夏晚晴靠近自己，他撅起嘴，直接跑开了。
没一会，秦妄言洗了脸后，从洗手间出来，夏晚晴走了上来，伸手递给他一板药片。
男人沉寂的毫无情绪的视线落在她手上，夏晚晴就说道：
“我听说，沈大小姐坐着你的车，和你一起回公寓的。而你的车，又是从蔷薇园酒店的停车场开出来的，那时候，有一个和你睡了一夜的女人，被你抱上车。”
说出这段话，夏晚晴脸上的神色依旧是柔柔的。
她继续说道，“沈大小姐现在，还处在可能感染hiv病毒的窗口期。这是阻断药，妄言，你要吃。”
男人似冰雕成的人，他的脸上毫无情绪和温度。
他接过夏晚晴手里的hiv病毒阻断药，夏晚晴刚打算松一口气，就看到秦妄言把阻断药丢进了垃圾桶里。
夏晚晴愣在原地。
“她很干净，你不需要操这份心。”
*
另一处公寓里，沈音音坐在浴缸边，给沈意寒洗了澡。
浴缸里的水已经换过三次了，里头的水还是呈现出灰黑色。
沈音音一边给儿子洗头，一边问道，“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