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切准备就绪。
文策带着左旭来到了审讯室，此时的陈磊已经被押送了过来。
坐在审讯椅上。
这次面对特殊犯人，文策亲自主审，左旭也获得了宝贵的学习机会。
“陈磊，9月7日凌晨两点至五点，你在什么地方？”
“你也傻吗？这个时间当然是在睡觉了，你晚上不睡觉的吗？”
陈磊即使已经坐在审讯室，依然在那举止多动，表情复杂，末了，还不忘嘲讽了一句文策：“我是疯子，你是傻子，哈哈哈。”
啪~
看到陈磊一直这个态度，文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脾气，顿时一拍桌子，怒声呵斥：
“别特么给我装疯卖傻，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是你蒙混就能过关的地方吗？”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我有病，哈哈哈，我有精神病，我妈也是精神病，我遗传我妈的。”
看到文策发怒，陈磊似乎越发得意，继续强调自己是精神病。
“我不管你有病没病，这东西你总该认识吧？”
文策也知道，自己跟他在这扯皮，说不到任何的重点，索性将凶器给拿了出来。
看到眼前的剔骨刀，陈磊的表情明显一愣，他没想到，治安署这么快就找到了那个包，但随即便又恢复原样：“这我认识，杀猪刀，照着猪的脖子来一刀，猪就嘎死了。”
“是吗？你认识就好办了，那你解释一下，这把刀上，为什么会有你的指纹？”
文策再次把指纹比对结果拍到桌子上。
“这我哪知道，也许你们趁我不注意，把刀塞我手里也说不定，你们人多就会欺负我。”
“还敢狡辩，那你再解释一下，前缘小区7幢二单元505室，也就是你作案的地方，为什么也同样会有你的血指纹？难道也是我们带你过去的吗？”
面对文策早有准备的证据，饶是陈磊疯语诡辩，仍然对怼得哑口无言，最后没办法，直接破罐子破摔道：“哈哈，你们说是我做的，那就是我做的吧，有本事让那死鬼来收了我，哈哈哈哈……”
说完，还发出一阵古怪瘆人的笑声。
听他和文头儿的对话，左旭总感觉这个陈磊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于是决定用语言刺激一下他，以便观察他的表情：
“你杀了两个人，徐清也被你致残，你的内心就无愧吗？”
“残疾了吗？太好了，那她就没理由嫌弃我了。”
“这就是你作案的动机吗？”
陈磊的眼角狠狠地抽了一下，旋即转换了话题：“那都是你们整的事，我不想说，你们快走，我烦了。”
“不承认没关系，零口供也没关系，你作案的证据已经是铁证如山了，足够你判刑的。”
“你判不了我，我是精神残疾叁级，我有病，我遗传的我妈的，哈哈，我有病。”
他们审讯了一个多小时，收效甚微，陈磊一直疯言疯语，词不达意，对于自己作案的细节，也都是装傻充愣。
最后逼得文策没办法，只能暂时结束审讯。
出了审讯室。
左旭眉头一皱，总觉得陈磊的情况有些不对。
“小左，你怎么看？”
“文头儿，我总觉得这个陈磊有问题，他好像是装疯卖傻，哪有精神病人把自己有病挂在嘴边？伪装的精神病人才会积极的暴露自己的症状。”
文策也点了点头，他办案这么多起，不是没有遇到过诈病的。
很多犯罪嫌疑人，为了逃避法律的严惩，均装疯卖傻，甚至不乏有人当着他们的面，做出出格的事。
陈磊给他的第一映像，就是这种人，他的种种行为在他眼里，都是装疯卖傻，伪装自己。
也许，在文策的潜意识里，他也不想承认，陈磊有病。
两死一伤，足以判陈磊死刑，让对方苟活在这个世上，他做不到。
但他也查了，陈磊的精神残疾叁级证书是真的，他母亲也是这个病，具有遗传性。
而陈磊的症状和他母亲的发病症状有些类似，这才是文策琢磨不定的原因。
“你能观察到这些，已经很不错，不管他如何诡辩，都改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