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给我端来了一杯水，而这时候吾西肯刚好进门。
“你来的正好，我打算跟你们聊一聊关于祭祀的事情，还有闻杰之后何去何从。”
看到了长老严肃的表情，我们也都不敢怠慢，连忙坐直了身子。
“这几天你们在忙的时候，我已经查过了白苗那边的事情。而且身为长老，有一个属于长老才能知道的秘密，我今天也必须要告诉你们。”
长老的视线放到了西子身上，他看着眼前的漂亮孩子叹了口气。
“在我们寨子里面，老一辈的人都相信河里面有河神。以前我们确实会用生物去祭祀河神，但一般都是用猪牛羊之类的。祭祀每年一次，但是每年依旧会有人死在河里。只不过并不是只有我们寨子的人，就连外村的人也一样，所以老一辈的人认为是祭祀让河神法外开恩，祭祀也就一直沿用到了现在。”
但是这一次并不一样，死的人是金叔，是一只帮人渡河的老金家后代。
这对于寨民们来说，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
“他们认为，你身上的图腾会带来厄运，所以现在你必须离开寨子。至于那一条河，你下不下去，我也不会强迫你。”
长老说着突然大声叫唤艾尔的名字，艾尔从外面推门而入，按照长老的意思，将西子带离开。
直到了西子他们朝着艾尔的家去，并且走远，长老才又缓缓开口。
“那孩子必须得交由河神处理，这件事情不容置喙，没得商量。”长老看着吾西肯，眼神严肃。
吾西肯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长老，在他的认知里，长老一直都是睿智的。
“为什么连你也这么说？”吾西肯问。
长老突然伸手拍了拍桌子，他力气不大，但是我能感觉得到，他真的是在生气。
“为什么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她是谁的后代，你应该知道的，而且她身上有什么，你也知道！”
我将视线看向了吾西肯。
他生气红的脸瞬间冷却，但眼神冷烈，嘴角带着冷笑：“我知道她的妈妈是白苗的人，她身上也有黑头红身的乌鸦图腾，可是这不是你们扼杀一条人命的理由。”
“不仅仅是你说的那些，她现在孤身一人，父母已经离世，而且还是个未出阁的女子，她最合适不过。”
长老的语气，让我感觉到他似乎已经认命了，也不再想反抗。
确实也该如此，他从小到大被灌输的，就是这样子的知识。
他的年纪也不小，跟外面的那些老人一样，再睿智也不过是一个老顽固。
“我会查清楚河里面到底有没有河神，在这之前你们不能动西子一根头发，若是河里面根本就没有河神，那你们不就是杀了一个人吗？”我伸手拦住了吾西肯，站到了长老的面前。
“再说了，如果河里面的真的是河神，神又怎么会允许你们杀人？”
我实在是受不了他们这种想法，说的好听一点叫虔诚，说的不好听就是愚钝。
人应该要有独立的批判性思考，而不是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们的祖先或许只是让他们少走一点弯曲道，但不代表昨天说的就是正确的。
以前以肉眼可见，又没有办法解释的事情，现在已经可以用科学来解释了。
那又何必因为他们愚蠢的虔诚，来伤害一条无辜的生命？
“查清楚？”长老冷笑：“我一个人放你去查清楚那又怎么样？外面那一队人能放得过你吗？我刚才已经说过了，你今天必须得离开这里。至于你要怎么查，那就是你的事情了，我们寨子里面要怎么做也是我们的事情。”
“当初你知道我是乔姑的后代，即便不尊敬我，你也要保住我，现在你又突然之间分起了你我，这让我很难做。”
长老并没有回答我的话，他别过了脸，没有再跟我们说话。
“寨子我会离开，但河里面的事情我同样也会查清楚，我刚才已经说过了，在我回来之前不要动西子一根头发。如果我发现回来之后西子不见了，我要你们偿命。”
说这话的时候我是很认真的。
生命无分贵贱，若真的要找猪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