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第一个看到凛夜然好了的人开始，第二个，第三个，也接连看到了，他们刚才还排在带头的三个人后面想要“逼宫”，如今看到凛寐的手好了，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似的，立刻倒戈。
这些人其实很油条，软软以为他们是傻，所以跟着那三个出头鸟。
其实不是的，他们很聪明，躲在阴影里，混在人群中，任由其他人冲锋陷阵，两败俱伤，他们再不用付出一丝一毫的坐享其成。
而参与的人越多，数目越庞大，他们也就越能将自己藏得干干净净，甚至连中途倒戈，都能做得顺其自然，他们以为自己藏起来，就没有人能看得到他们曾经做过什么了。
对于这种墙头草，凛寐曾经的想法是利用。
他觉得这种人是可以为他所用的，用得好的话，会帮他锦上添花。
只是，今天的事后，他才发现自己太自大了，这些东西不是用得好，就可以的了，养他们，纯粹是养虎为患。
凛寐扯了扯嘴角，没理会这些人。
“凛软软……”他用手轻轻拍了拍小软软的肩膀。
小软软回过头：“嗯？”
凛寐：“我之前……”
凛寐对于道歉也是信手拈来的，他无所谓“尊严”，从不将“尊严”摆得高高在上，能用一句道歉，换来庞大的利益，那么好的买卖，真正的商人都会去做的。
“哎，那么说，这位小姑……我们凛家的小小姐，还真是传说中的神医咯？”可没等凛寐自己的话说出来，那些阴影后的墙头草就又攀上了凛软软。
他们搓着手，笑着：“真是没想到啊，神医居然那么小，还是我们家的小小姐，以后我们凛家可是有福气了！”
“是啊，是啊，在小小姐的带领下，我们凛家肯定可以开辟新的商业通道，可以做出医疗相关的产品的。”
“对，只要小小姐的名号打出去，我们凛家肯定会更上一层楼！”在新的利益面前，这些躲在阴影后的庞然大物，终于走出了影子，甚至蚕食了之前带头的三个人。
那三个人被淹没在人群里，找都找不到了。
“哎，小姐姐，你也别怪我们，我们是听说，神医是个男的，所以没想到。”
“而且你这个年纪太小了，谁能想到是吧，呵呵，不愧是凛家主家的人，这个遗传基因，太好了。”
“话说，您师从哪里啊，我们家老婆子身体也不好，您能给看看吗？”
他们一句一个捧词，一句一个夸奖，将好像软软是天上来的福星似的。
凛寐皱了皱眉，想呵斥这群人离开，只是他们真的是驱利而生的生物，他和软软那么近，都硬生生地被挤得不能动弹，根本没办法做什么。
“软软，不是凛家的人。”而就在这时，软软的声音传到了凛寐耳朵里，她声音清朗而清明完全没有一丝被吹捧到的样子，“之前的神医是男性，是因为软软不想露面。”
“那……？”软软突然的开诚布公，让那些人直接忽略了第一句，而重点放到了第二句上面。
她既然说清楚了，那是准备和凛家……？
“不是。”软软摇摇头，她看着眼前人贪婪的表情，就猜出来了他们在想什么，“之所以说清楚，是因为，软软怕你们做无用功，骚扰到别人，就比如找之前传言中的神医，去给他点钱，让他和软软闹别扭，然后帮你们扩大家业？”
想着颜开曾经被朋友背叛的遭遇，软软一句一顿说：“没用哒。”
她似乎看得很明白，“之前的软软虽然是幕后软，但之前的神医，却是三哥哥扮的。三哥哥不缺钱，软软也不缺钱，你们谁也说不动。”
说完，软软背起她的小书包，就向外走去。
“小小姐！”有人伸手想拦她，却被一拐杖扇了回去。
凛老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了，挡住了那些想拽住软软的手，他威严地说道：“之前，你们不想认软软，奚落她，如今又想为了利益要回去？在想什么？”
他说着，若有似无地看了眼被挤在人群后的凛寐。
凛寐：“……”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听说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