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渔问褔奇，究竟在哪里发现了超善局的龌龊角落时，褔奇这样回答。

“当然是在超善局的实验室里，当我无意中进入其中，马上就看到了几乎不设防的超级罪犯培养皿。”

“等我死后和火龙去了工厂，看到了那个坑洞，我才明白自己曾经的认识有多愚蠢。”

“我本想就这么死了算了，没想到很快就遇到了三头蛇的事故，现在……看起来一切都无法收场了。”

李渔对这段话存疑，他认为褔奇隐藏了不少关键信息，可当他追问的时候，褔奇却语焉不详，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就导致了李渔始终没办法将两个事件联系起来，即超善局实验室和地下坑洞的爆发。

无论现在还是曾经，地下坑洞里出来的丧尸基本上分为两派，一派是黑红蓝三种颜色的有智慧灵尸，它们都听从少女的指挥，并且跟随少女沉睡了几十年，几乎不太可能上来作恶。

而另外一种，则是正在祸乱世界的普通丧尸，它们没有智慧，只凭借嗜血的本能攻击人类，目前看来若是没有更强大的实力，多半会被人类很快消灭。

那们这两者中间就出现了问题——没有用于过渡的中间体丧尸。

就是那种拥有一定智慧，能够统领小股丧尸，同时又由于实力不足，不会被少女看重收为手下。

在人类社会里一般称作中产阶级，在仙侠世界里一般称作散修强者。

李渔始终认为，那些被放置在超善局实验室里的超级罪犯，多半就是两者之间的过渡。

但再怎么说，这些中产也不可能被超善局一网打尽，一个都没有出现在城市之中。

因此李渔笃定，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隐情。

怀揣着如此想法，李渔决定回到原点，下一个目标则是陈则裕的情况。

他仍然记得陈则裕的遗言【超善局和超管局需要有个了断了】，可直到现在，两个局之间都是一家亲的状态，三头蛇的事情也没有掀起任何波澜。

刚开始他猜测是丧尸爆发让双方不得不联手，现在李渔心中却出现了别的想法。

是否存在一个强力的第三方，成为二者的掣肘，或者是两个局之间的润滑剂？

站在秘密基地里面，李渔努力寻找起空间里能引起他注意的地方。

褔奇并没有跟来，他还有自己的事要忙，用他的话来说，就是世界还需要他，超善局还需要他，即使是灵魂，也要为事业发光发热。

至于心里怎么想的，那就没人知道了。

“能够让超善局和超管局维持微妙平衡的组织或者人……”李渔将自己的猜测和队友说明，期望他们能帮助自己找到突破口。

秘密基地一如既往，李渔确信在他们离开后没有人回到过这里，即便是褔奇也没有再来。

二十分钟后，李渔站在那兵器架面前，沉默不语。

少掉的两把斧子，究竟去哪了呢？

他翻看起褔奇的死亡报告——虽然这报告已经失去了作用，褔奇确认由陈则裕动的手，并且自己并未反抗。

【其中一人与灵魂有关，另一人有着木系能量。】

“真奇怪。”

李渔看着手中的报告书，由衷地说道，与灵魂有关他能理解，连褔奇自己死掉的时候都直接转化成灵魂了，这可不是一个简单可课题，要不然非得满大街跑灵魂不可。

可木系能量是怎么来的呢？无论是谁都没有这方面的能力，为什么观察者还是认为其出现在了现场？

并且，房间里的斧子少了两把，经过小火龙的确认，并不是他取走的，他手上使用的只是一把小小的短斧。

李渔站在兵器架之前，突然意识到，自己拥有的信息实际上已经足够多，至少能够让他得出最需要怀疑的对象。

他拿出手机，给褔奇打了个电话。

虽然对方已经失去了身体，但褔奇依然能操纵冰块玩手机——只不过没法用温度传感器。

“你确定火神不在城里吗？”李渔开门见山。

电话那头沉默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