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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想……”乔薇只能这样说，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体能不能做人流。
“哦对了，那女鬼你还没解决啊，我刚又看见她，不过她跑了。”段文殊说。
“那个穿红色裙子的女鬼么？那天正要去找赵夫人就出事了，这几天都没空。而且……她好像不坏，之前还救过我，所以我也就没急着赶走她，想知道她到底有什么事。”
段文殊嗤之以鼻，“鬼能有什么事，不好好待在冥界，跑出来缠着人。”
乔薇白了同样是鬼的段文殊一眼，“总之现在先这样，等我弄清楚了再说。”
段文殊走后，留给乔薇的是半夜的失眠，直到凌晨四五点才渐渐睡着。
早上乔母并没有惊醒她，一直让她睡到了十点才给她端来早饭，没吃一会儿，便有医生过来查看情况。
“恢复得很好，兴许到时候可以早点出院。”医生说。
乔母十分高兴，乔薇心里藏着事，这会儿终于问道：“医生，如果我想做人流手术，可以吗？”
医生愣了一下，而后凝重道：“最好不要，你之前的重伤、急救手术，对身体来说都是极大的消耗，现在最好的做法是好好休息，让身体慢慢恢复，这时候如果再进行一个手术，后果是无法预料的。”
“可是，如果我真的不能要孩子呢？”
“你现在怀孕多久？”
乔薇算了算，“大概两个月吧。”
医生回道：“人流手术最好在50天以内进行，你还有大概一个月的时间，而这一个月的时间你的身体刚刚得到初步恢复，只怕还达不到做人流手术的标准，当然，具体你可以咨询一下妇产科医生。”
乔薇沉默了，她自己也明白，手术需要麻醉，需要消耗身体，而她现在连从床上坐起来都还要人扶，一个月的时候，怎么好再进行一次手术？
“那……如果超过50天，又不想要孩子，该怎么做？”
“引产？”医生叹了口气：“引产比人流对身体的伤害更大，具体情况现在不知道，我不好判断，只能说不建议。”
乔母一听说到“引产”心里就一颤，什么人流、引产这些东西怎么能随便做？她的薇薇才受了这么重的伤，再做这些手术，那还得了？
“陈主任，就没有其他方法了吗？我们当然想好好的，但这孩子又确实不能要，这……具体情况也不好说，总之陈主任，我们是不是真没办法了，只能到时候把孩子生下来？”乔母问。陈主任皱了皱眉，“其实还有个问题，妊娠同样需要身体在一个良好的状态下进行，而现在乔小姐又在伤口恢复期，又是妊娠期，也有一定危险，保险的做法就是静心调养，随时观察。还有一种最好的
情况，那就是自然流产，这是对身体伤害最小的，也免去了后期妊娠分娩带来的危险。但这却不是人为的，全看胎儿的情况，过段时间乔小姐可以到妇科检查一下。”
医生走后，乔母叹了口气，“自然流产，这不是全看老天爷的意思了，我看你这几天胃口越来越不好，怕是孩子还好好的，连上次出那么大事他都没事，这自然流产哪是那么容易的。”
在乔母苦恼的时候，乔薇歪着头，一动不动望着窗外。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得知怀孕后想的最多的是人流、引产，或是自然流产。
那个还在成长的孩子，他知道自己母亲的想法吗？几天前的重伤并没有让他受影响，这证明他有着顽强的生命力，她甚至有一种感觉，这孩子是不会自然流产的，他会很坚强地成长，努力来到这个世界——除非，他的母亲使用外力，在冰冷的手术台
上用各种金属器械将他强行取出。
他会怨，他当然会怨，这与谋杀有什么区别？还是被自己的亲生母亲谋杀。虽然她问了引产的事，但她想真到那时候她也许会狠不下心来，现在孩子没有任何生命迹象她就能感受到他从一个受精卵开始努力成长了，而几个月后，他成形了，他能动了，他能感受到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