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听晚好奇，“你来东梁，那你妹妹在哪里？你不带着她一起吗？”

申老异常沉默。

孟听晚心里咯噔一声，她大概是问到了申老伤心事了。

申老突然开口，声音很轻，“她……死了，因为不想成为我的累赘，不想因为她害我被戌阑控制，自杀了。”

他的眼神很淡漠，伤心到极致就是麻木，他看着孟听晚缓缓说道：“戌阑那种人，很会算计人心，一个人一定要没有任何弱点才不会被他控制，你懂我的意思吗。”

孟听晚懂，但她不想懂。

申老见孟听晚企图装傻充愣，看着她，一字一句道：“你是不是喜欢裴倾言？”

孟听晚从来没把这个问题拿到正面上来仔细的思考过，思考她对裴倾言究竟是什么样的想法。

申老这么一问，孟听晚忍不住在心里问自己，她是喜欢裴倾言吗？

应该吧。

裴倾言这个人长的好看，声音好听，身处环境如此恶劣，却仍旧没有磨灭他稳固东梁江山的责任心。

虽拒旁人千里之外，又待她处处真心。

她都知道了。

先前有些事情她没有仔细琢磨，自从初荷说裴倾言喜欢她，她去试探裴倾言是否真的喜欢她，有些事情才慢慢的明了起来。

她想退婚，是裴倾言设计了斐玉景和孟歆绵，她才那么轻松的和斐玉景解除了婚约。

第一次见面，她说了花漾木，裴倾言才送了她那么多上好的花漾木，虽然装花漾木的金盒子更得她心。

她去三皇子府放火，没有守卫是因为那些人是裴倾言放倒的。

外面那些人本来说她的都是坏话，也是裴倾言刻意让人引导传言，逐渐为她正名。

裴倾言喜不喜欢她，她不知道。

但她应该是喜欢上裴倾言了。

不然她怎么总是这么记挂又担心他呢。

孟听晚点点头，满脸认真，“我喜欢他。”

申老叹息一声，“你一旦有了喜欢的人，就不会是战无不胜的了。”

“我知道你一个人很厉害，裴倾言也像你这么厉害吗？他会成为你的弱点，尤其你的弱点还是巫族人的眼中钉肉中刺，有了这个弱点，你太容易被控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