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祖父为什么要怎么做，但这个人情，始终是我们张家欠他的。”张良心中要说不甘也不是没有，但是既然是早就做出了选择，以什么样的方式来达成就不重要了。

荧惑抬眼看他，他知道张良的宏图与野心，这种半强制的做法，恰恰是他们二人最不喜的。

“你这是已经默认了要跟他绑在一条船上了？”

“既然结果无法改变，那么过程就不那么重要了。”张良好像突然想开了一样开口。

可荧惑怎么会看不出他眼底的那点不甘呢。

“你的选择，我永远支持。”荧惑表态。

张良突然就笑了。

“是了，有重明在，我再如何也不会吃亏的。”

“知道就好。”荧惑看他真正想开了，语气也轻松起来。

深夜韩非跟着一个武功高强的男人去了姬无夜那里，张良在外边等待。

“你说大晚上的不睡觉，非要跑这里来折腾，烦不烦啊。”荧惑看着天上圆圆的月亮，抱怨道。

“九公子说已经找到了军饷的去处，此趟自然是来得越早越好。”张良耐心的解释。

“他们在里边，你守在这里干嘛？”

“最后一出好戏，还要我上场呢。”

荧惑摸了摸下巴，然后转身对张良说：“你先在这里等着，我有事离开一趟，很快回来。”

“去吧。”张良语气熟稔，并未阻拦。

城外竹林。

“去，把我徒弟叫过来。”荧惑对着宣赭吩咐。

小白鸟晃晃悠悠的朝着城内飞去。

不一会墨鸦就来了。

“那两人是你杀的？”荧惑看向正靠着竹子的墨鸦。

“你知道了还问。”墨鸦不在意地开口。

荧惑却从他的语气中嗅到了不一样的味道。

“有变故？”

“有个女人跟踪我，但被我甩掉了。”墨鸦狠狠皱了皱眉。

显然对于有人能跟踪他那么久感到诧异，更何况是个女人。

“你已经暴露了。”

“什么？”墨鸦不解的看着他，“我明明甩掉她了。”

荧惑夹了一片竹叶，对着月色，眼睛微眯。

“你的轻功是我一手教出来的，怎么样我还能不清楚吗，那女人并没有什么可怕的，问题是她背后的人。”

“背后的人？你是说她是受人指使来跟踪我的。”这是个肯定句。

墨鸦眼神不由正经起来。

“那女人武功高强，而能摆脱她的追踪的你，则更是厉害了，那么阳翟这样的人有几个呢？他们又会最确定是哪个呢？”荧惑慢吞吞的说着。

一旁的墨鸦不由得冒出了冷汗。

“我和白凤。”

而你每次执行任务时所落下的鸦羽，则是彻底暴露你的元凶。”

“所以说，他们已经知道是我了？”墨鸦此时已经不淡定了。

他一直对自己都是自信满满，这次行动也是一样，虽然中途有些波折，但也被他摆平了。

没想到这却是一场试探。

“也不一定，毕竟也没几个人知道那鸦羽是你的。”荧惑否认，“不过他们已经知道这一切是姬无夜的手笔就对了。”

墨鸦听完顿时就打算离开。

却不想荧惑一把按住了他。

“你去哪？”

“我得回去，把这一切告诉将军。”墨鸦有些急切了，生怕自己坏了姬无夜的大计。

“得了吧，你回去干嘛，你怎么向姬无夜解释你知道的这一切？把我供出来吗？别傻了，忠心是好事，可你总得为自己想想。有些事情你就算知道了也不能说出口。”

墨鸦闻言一怔。

“可是……”我不能坏了将军的大计。

“跟你说了不必去就不要去，实话告诉你，如今你就是想走都不能走。”荧惑加重了手中的力道。

荧惑都这么说了，那么代表现在他是走不了了，至于等荧惑不拦他的时候，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得了，我不走，就在这里陪你赏赏月。”墨鸦也看开了，毕竟这么多年相处下来，荧惑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