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李知焉顺势便将剑扔在了青石板上。
青石板如豆腐一般,轻松的就被剑尖没入了一尺。
郑行远揶揄道:“小子,即便此剑不奏效,也不需如此,毕竟它,总归是自己相伴多时的朋友。“
嘲弄中,便多了许多哂笑。
只是刚堆起的笑容,马上就收了回去,就像海边的浪头打来,不知什么原因,一下又退了回去。
因为他看到青石板上的剑,恍如受到了什么刺激,开始嘶鸣,誓要打破现在的桎梏,在青石板上极力挣扎。
不时,这剑就冲出青石板,进而冲到天际,带着对自由的向往,剑鸣,呼啸不已,又犹如顽皮的孩子,像是天上待久了,回到父母怀中,撒起了欢儿,此时正绕着李知焉,左右上下旋转。
郑行远眉头一皱,道:“还真是应景,此处前身,便是驭剑山庄,没想到多年之后,这驭剑之术,又出现在了此地。不过我道盟能覆灭这驭剑山庄一次,也能覆灭他两次。”
剑,再也没有围着李知焉转动,因为剑,终究以饮血为生,杀该杀之人。
前面这道盟执事,就是该杀之人,剑,自然就到了他的身前。
剑非常灵活,证明这少年意念非常强大,因为驭剑之人,如果意念不够强大,且不说能不能控制这剑杀敌,即使与对敌之人周旋都难,要知道,握柄于手中的剑,终究是要灵活许多。
但驭剑之人,也有许多好处,如果靠驭剑之术,就能与人周旋,那么你就先天立于不败之地。
而没有了握剑的束缚,剑,时而前,时而后,显得更是神鬼难测,因为你根本无法预测施剑人的想法。
如果是与其他用剑者对敌,你还可以通过身法,动作判断。但这驭剑之人,自始至终都没有什么动作可测,让人防不胜防。
对于这神出鬼没的利剑,郑行远也感觉到了难缠,感觉自己,犹如一个木偶,看上去极为滑稽,而对面用剑者,则像一个牵线人。
若这个牵线人,还是一只蝼蚁,一只讨厌蝼蚁的话,则更是让人火大。
所以下一刻,郑行远全身上下就着了火,火势颇大,让在场一众道盟执事,都为其腾了一块空地。
此刻看去,郑行远就像一个从岩浆里爬出来的火人,时不时还有岩浆脱落,落在青石板上,滋滋作响。
李知焉见此,认真道:“火元素修行者?小技尔。”
同样一句话,出自立场相反的两人,却引得郑行远哈哈大笑,道:“小技尔?本大人这火元素功法,修行已有数十年,你知道为了练就此功法,本大人这数十年怎么过的吗,告诉你也无妨,为了练就这功法,本大人每年都会花两个月不远万里跑到东边孤岛火山口,用岩浆沐浴,一待就是两月,此中辛酸,不足为外人道也。”
说到这,眼转冷厉,狠狠道:“既然你那么喜欢驭剑,也尝尝本大人这“火雨”吧。”
说是火雨,却不是从天上而来,而是犹如战场上,近在咫尺的利箭,平行而来。
飞剑继续与郑行远缠斗,而火雨,飞过去就没入到李知焉身体内,消失不见,郑行远一剑格挡开飞剑,被震的目瞪口呆。似是不信,还揉了揉眼睛,道:“这怎么可能?”
或许觉得这“火雨”下的不够大,不能焚毁要焚毁的东西,所以这次强提内力,将身体大半的内力都转化为了火元素。
也因此,火雨确实够大,大到已是有了火龙之势,沿着之前火雨的轨迹,呼啸而去。
只是这火龙,刚与李知焉接触,便没了下文,犹如探进了岩浆大海,同样的消失不见。
郑行远像是对自己修行生涯产生了怀疑,疑惑道:“难道此间真的闹鬼?”
这一愣神,飞剑便刺破了他的手臂,要不是作为一个大境界高手的本能反应,将此剑格挡开了少许,或许这一剑,已刺破了他的心脏。
郑行远看着血流不止的手臂,心中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