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不是他放肆的地方,自被道盟派驻此处,他就和其他地方主事,有天差地别的境遇。
只因这里是陈留郡,只因这陈留郡,有个袁家,没人在乎他这个道盟主事。
反观同时期派往他处的道盟主事,一旦到地方上,哪位在当地,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事情终是有了转机,就在昨晚,道盟来了一份信函。
也正是因为这份信函,让他主事多年,积郁在心的隐衷,像火山一样爆发出来。
心想等了这么多年,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一番了。
此刻听到徐家主的威胁,像是听了天大笑话,哈哈大笑起来。
独独这笑声,颇有些心酸的味道,只见他大笑道:“徐家主,我也提醒你,即便是袁家,也不可以杀我道盟长老会成员。”
徐家主明知故问,道:“此话怎讲?”
方主事道:“昨日我道盟,发现本盟长老会成员温长老的生命印记消失,嘱咐刑部查办此事,刑部又委派到本主事身上,经查,温长老之死,与袁家脱不了干系。”
话音一落,众家主已然退到一边,无人再掺和这趟浑水,刚刚的表忠,如今看来,均成了笑话,唯有柳家主没有退回去。只见他道:“世间千万温长老,不知阁下说的,是哪个温长老?”
方主事冷冷道:“哼,明知故问,自然是附庸袁家的温家家主温良。”
柳家主道:“大人既然知道,温家乃袁家附属的家族,此事,自然是袁家之事,与道盟何干?”
方主事一眼看来,心道:此人面相宽柔,方面、厚唇,看上去憨厚老实,如若放在人群,定是被人忽略的存在,真可谓是,人不可貌相,没想到两句话,就让本主事入了他的套。但今日本主事到此,可不是与你等讲道理的。
方主事道:“关于昨晚,温家灭门之事,本大人从未说过要干涉此事。听好喽,本大人一直强调的,是我道盟长老会成员,温良被杀一事,不管此人曾经附庸谁,即为我道盟成员,就得受我道盟庇护,如若道盟长老谁都能任意宰杀,那我道盟的颜面何在?”
柳家主道:“方大人也需清楚,这温良,首先是袁家附庸,再才是道盟长老,这温良欺主罔上,袁家动用自家家法,有何不可?”
方主事哈哈大笑,道:“袁家也是道盟的一份子,难道袁家家法,高于道盟刑律?”
柳家主道:“道盟成立至今,不过区区数十年,且我袁家,已有数千年基业,我想阁下......”
方主事打断道:“区区数十年?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数千年基业就这样子?我道盟.......”
柳家主同样打断,并厉声道:“不要我道盟、我道盟的,方大人也说袁家乃道盟的一份子,那这道盟,也可算作我袁家的,甚至是我柳家的,道盟可不是你方主事独享的。”
这句回呛,真是够狠,并让方主事眉头一皱,道:“即便今日你柳汝河舌绽莲花,我方某人也要将这无法无天的凶手,缉拿归案。”
柳家主道:“听方主事意思,在我袁家袁府,道盟是要用强的了?柳某不得不提醒诸位,光就此处,附庸袁家的家族,就有十余家,我劝方主事还是先掂量掂量此事。”
说完,便看向身后一众。
也因这一看,瞬间怔在原地。
因为就在刚才,尚在表忠诚的各家家主,此时已然移到了旁侧,有些甚至已移步出了厅外。
有数人,更是相继离开了此地,想必怕惹祸上身,连看热闹的心思,都不再有。
方主事见此,抚须而笑,道:“袁家真是管理有方。知道什么叫知难而退,莫不是要择个良机,待时而动?”
袁小洁也在此刻,脸羞的通红,毕竟刚刚才与这些人,相谈甚欢,各个也表现的恭敬得体,对她这个家主,更是阿谀奉承,不曾想转眼间,就换了一个人样,心中埋怨自己,终究还是太过年轻,此时接过话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