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精彩到对手已然毫无还手之力,他便可任意褫夺他人身家性命,这种主宰的感觉,真的很好,他很喜欢这种感觉。
岳乾城见此,则皱起眉头,这少年刚来时,还颇为优雅得体,今日得见,原来也是一喜怒无常的主,若让他杀了地上少年,不说道盟会不会追究,就是今日这慈灯大师,也定会不计任何后果,带领灵隐寺脱盟,没有了少年作为威胁,想必他也再无顾忌。
当然,也可以直接杀了对面所有人,但若真这么做了,那么势必会引起天下宗门,集体退盟,几乎铁定之事。
他岳乾城能考虑如此之多,这喜怒无常的陆公子,能否考虑到这许多?
不得而知。
慈灯大师面露慈悲,道:“阿弥陀佛,陆施主,上天有好生之德,老衲当怎样,你才能放了我这小友。”
陆劲松大笑道:“见自己势弱,便摇尾乞怜?等本公子玩高兴了,自然就放了这小子,至于你这老秃驴,不需怎样,如果非要怎样的话,你可以离开此地,本公子不想见到你。”
话音刚落,便有几人从慈灯大师后方行出,拱手并赔笑道:“想必陆公子也不想看见我等,告辞。”
说完,便急匆匆向小径处行去。
要去得小径,须经过道盟诸人,只是刚路过道盟一众时,陆公子一个眼神,这数人,便成了刀下亡魂。
陆劲松玩味一笑,道:“不错,本公子的确不想看见你等,所以最好的方法,便是让你等永无机会出现在本公子面前。”
于这种两面三刀的墙头草,陆劲松很是看不惯。
当然,于这种人,除陆劲松外,场中之人均是不屑,故这几人,就像那风前的柳絮,那河中的飘萍,从生到死,都是那么微不足道。
就像飘萍流经众人前,须臾间便被人遗忘,没人关心它划向何方,也没人想知道,它有什么样的心事。
慈灯大师道:“此地乃是老衲的灵隐寺,老衲能去到哪里?”
陆劲松道:“这我就不知晓了,你愿意去哪里,便去哪里。”
慈灯大师道:“好,老衲愿意离开灵隐寺,但求你先放了李施主。”
陆劲松道:“你这老秃驴怎的如此啰嗦,你再不走,只会让这小子多受些皮肉之苦。”
似是要证明此事,又是一剑划去。
慈灯大师见此,作了个揖,没有再看灵隐寺一众弟子,径直走向小径。
因为他知道,也许自己一看,就会忍不住回去,这里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一个个弟子,都是自己一生的印记,到得这最后时刻,却要离开此地。
还记得小时候,师父第一次将自己引进庙门时,没有直接将自己领进禅房,而是带着年少的自己,绕着灵隐寺走了一圈,然后问他,灵隐寺是不是很美,或许当时处于礼貌,处于对师父的敬重,抑或真的年少,对这些还无感,未能感受到灵隐寺的独特之处,虽回答了是,但也是极其敷衍,如今看来,这灵隐寺,何尝不是天下第一美丽的地方。
因为这里是他的家,家就很美,无关其他。毕竟它承载了一生的记忆,他所能想到的事情,大多都与灵隐寺有关。
都说落叶归根,但在这最后时刻,却要离开此地,怎能不悲?怎能不哀?
谁都不曾想到,一道声息,突兀自场间响起,让人意外,同时也让人惊喜。
意外的是,这声音本不该在此地响起,至少在场之人,均是如此想。
惊喜的是,这声音就如同,恰逢其时的响彻在众人心间。
声源处,正是地上那位少年,李知焉。
只见他道:“方丈大师,不可如此,也不必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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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劲松见此听此,眉头一皱,手中剑,再度举起。
因为他发现,这少年后背上那几道伤口,正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在愈合,且马上就有结疤之势,
此时心道: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