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

好不容易才等到了放学，陈沐循着地址，来到了汉城的全民健身中心。

这处占地甚广的全民健身中心也是响应全民健身政策的产物——至少之前陈沐是这么认为的。

但现在看来，这完全就是一个幌子。

毗邻体育公园的全民健身中心门可罗雀，偌大的大厅就只有一名束着马尾辫的年轻小姐姐。

地面倒是一尘不染，旁边的展架上摆着大量无人问津的宣传手册，好一副萧条的景象。

不过一想也能理解，正常人谁来这种地方啊。

陈沐走到前台，递出了自己的证件。

束着马尾辫的前台小姐姐微微一笑：“陈沐同学，你好。前几天就收到你的资料了。因为你是第一次来，所以要做一下信息采集，你稍等一下。”

马尾辫小姐姐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小型打卡机一样的东西，依次采集了十指的指纹，然后又用那支看上去很简陋的摄像头采集了瞳孔、人脸及声纹信息，然后才点了点头：

“已经把你的身份信息上传了，电梯在那边，坐七号或八号电梯......记得要先刷工作证哦，主页里面是嵌有芯片的。之后电梯里有设备会检验你的身份信息，不需要按楼层，检验成功之后会自动运作的。”

“谢谢。”

陈沐循着指示，走进电梯。

电梯里果然没有楼层按钮，只有一个刷卡区。

拿着证件滴了一下，旁边很快传来人工合成的电子声：

“请面朝摄像头。”

“请张张嘴。”

“请按左手中指。”

“请按右手中指。”

“请用普通话朗读以下文字：黑化肥发灰会挥发，灰化肥挥发会发黑。”

（？？？）

陈沐在电梯里折腾了十来分钟，电梯总算是微微一震，几秒钟之后电梯门打开。

“陈沐同学，欢迎来到公健委。”

一踏出门口，陈沐就看到了刘晓菲巧笑盈兮站在门口。

“你怎么在这里？”

“呐，你这是什么表情？可是猜到你今天会来，特地过来迎接你啊。”刘晓菲嘿嘿一笑，拍着他的肩膀：“你可是我带进门的小弟，当然要罩着你啦！”

突然揶揄一笑：“不过小老弟你弱爆了，怎么在电梯里待了那么久？”

陈沐默然无语：“话说......你们的验证是不是有点问题？语音验证的内容是什么鬼？”

“有什么问题？我们公健委可是在进行着新形态的残酷斗争，对大本营的保护自然是重中之重啦。”

刘晓菲挥挥手：“那个语音验证可是新人入门的特殊仪式哦，姐姐我可是专门帮你选了个最简单的，你可得好好感谢我。”

陈沐嘴角一扯：“你确定是最简单？”

“恩？不然你跟着我念：”刘晓菲轻吸一口气，字正腔圆快速道：“黑化黑灰化肥灰会挥发发灰黑讳为黑灰花会回飞；灰化灰黑化肥会会挥发发黑灰为讳飞花回化为灰！服！不！服！”

一路说说笑笑，刘晓菲带着陈沐来到了一间小型会议室。

投影打在墙上，刘晓菲微微一笑：“咱们先走一遍流程。作为公健委的新聘办事员，你得了解我们的职责以及正面临的严峻形势。这个世界，可是比你想象的要光怪陆离的多......不多说，看个片先。”

一按遥控器，前方光影变幻。伴随着随着慷慨激昂的音乐，响起一个低沉浑厚的男声：

“普及健康知识......”

“参与健康行动......”

“提供健康服务......”

“延长健康寿命......”

啪！

声音戛然而止，刘晓菲尴尬一笑，连按遥控器：“不好意思，放错了。这是外宣版......我给你重新放内部版本。”

光影继续，屏幕中的视频变成黑白默片的模样，音乐也变得低沉起来。

铁鸟掠空，炮筒长鸣。

陈沐一眼就看出，这些画面都是在网上绝对不可能查阅到的官方绝密。

“9世纪30年代......”

视频不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