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一切都早已了如指掌了。

“好你个丁世居，竟然欺瞒老夫如此之久。”一个浩荡的声音响起，一道身影划破天际，激射而来。

此人一脸憨厚，满脸愤怒，年纪颇大，但威势无边，正是徐城的城主，年无畏。

“年无畏，你这城主当得挺滋润啊，如果不是有人查出丁世居的底细，我天秦什么时候被人颠覆了都不知道。”

长孙舞天赫然转身，英姿飒爽的身姿充满了煞气，一种上位者特有的权力气势展现，隐约有龙吟虎啸之声。

“夫人，年某失职，甘愿受罚。”年无畏面朝长孙舞天，恭敬的行礼，毕恭毕敬。

“好，你去，把丁世居拿下。”长孙舞天命令道。

“是。”

年无畏应声答道，虚空迈步，逼向丁世居。

“离寨主，你的怪病只有我能医治，今日助我脱险，我定当竭尽全力，医好你的病。”丁世居脸色一变，开口向离愿请求。

丁世居话音刚落，年无畏猛然停下脚步，双目盯着离愿，眼中的杀意毫不掩饰。

“丁世居，你觉得我会叛国？”离愿怒极而笑，丝毫没有理会虎视眈眈的徐城城主。

“别说得那么严重，大家都是各为其主，再说，你被迫居于天芸山，天秦朝廷对你可是视作眼中钉，肉中刺，你为天秦效力，他们可不领情。”丁世居循循善诱，心中后悔不已，早知如此，之前就应该拉拢离愿，把离愿绑在自己的战车上。

“你们这些人，表里不一，为达目的，翻脸比翻书还快，我离愿不屑与你们为伍，你还是少费点口舌吧。”

离愿冷笑，虽然自身的怪病确实需要丁世居的能力来医治，但是要他因此叛离天秦，他还做不出来。

虽然天秦对他并不友好，但他生长于此，他不喜欢天秦的大部分人，但他喜欢天秦的山水，这里的山河，有他离愿的影子。

国破可以不在乎，但山河必须在。

况且，他的灰衣寨徒，他的朋友亲人，都在天秦，都生于天秦，他们身上早就印上了天秦的印子。

背叛天秦，就等于背叛了亲人朋友。

这种事，离愿不会做。

“离寨主，为了天秦，连生命都不在乎，真是豪气。”丁世居哈哈大笑，声音竟然有些悲切。“想我丁世居修为超群，医术冠绝天下，却落地无根，于天秦，我是间谍，于大乾，我也可能是叛徒。”

丁世居深知今日难以生还，索性不再否认，不再隐瞒。

天地间有些安静，只有丁世居的笑声在荡漾，众人心思难明，丁世居虽然是大乾的探子，暗谍，但也为天秦做过好事，治好过许多人。

奈何，他不能选择自己的出身，也不能选择自己的家族。

“可惜了，一代神医！”

一个老人发出感叹，但此时，却没有人去呵斥他，因为他说出了大家的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