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尔知道机会难得，如果换另外一个人，不管他付出怎样的代价，都不可能告诉他，德尔大声道“雷天生先生，我穷一生之力就是想了解宇宙的本质，可我也知道那几乎是不可能的，如果我真能知道世界的本源秘密，我愿付出任何代价，那些钱你不用转给我，我一分不要，全给你。”

雷天生平静地摇头“我不缺钱。”

“那你想要什么，只要是我所有的，我都可以给你，包括我的生命。”德尔神情坚决。

“我不要你的命，那对我没有任何意义。”雷天生说道“我现在遇到了一些困难，需要有人帮我解决，我觉得你可以，但我需要保守这些秘密。”

德尔立即明白了，雷天生这是想要他的忠心。

他稍有犹豫，立即道“我，汉斯·德尔，从今以后，愿奉雷天生先生为主，以生命守护主人的秘密。”

雷天生摇头“不，你是人，不是智能人，你有人的尊严，我不需要你奉我为主，但我需要你追随我，作我的智囊，我的秘密将与你分享，就算将来我接触更深的层次也一样，而我需要你为我一些解决问题的思路。”

德尔终于明白了雷天生的真正意图，这对他来说没有任何的难处，他想了解世界的本质只是个人的行为，并不是想公之与众，或者促进人类的发展，那些与他无关。

对他来说，如果有一天，了解到宇宙最终的秘密，他就可以安心地瞑目了。

他平静地望着雷天生“我可以做到。”

“好。”雷天生微微点头。

德尔却疑惑“你就这么相信我了？”

“不相信你我就不会说这些。”雷天生笑道“知道我当初为什么要雇你吗？因为我有直觉，在我看到你第一眼时，就知道你将会成为我的助力，我相信我的直觉，就像我相信我的眼睛一样。”

“直觉？”德尔有些不可思议。

“对，就是直觉，直觉就是用灵魂直接感知世界，本源世界就是通过直觉感应到的。”

德尔知道，他将开始接触另一个体系，一个与科技完全不同的体系，他平静了一下情绪“雷天生大人，你现在有什么困难需要我帮忙？”

雷天生说道“不要叫我大人，你是我的智囊，也是与我共享秘密的朋友，直接叫我名字雷天生就行，或者称我师门的法名蓝天生，在别人面前你可以继续称我先生或大人。”

“好的，雷天生。”德尔似乎对蓝天生这个名字完全不感冒。

雷天生对这个脑子与正常人大不一样的老头很满意，说话做事很干脆，不拖泥带水，这种偏执的人没有多少私欲，更值得信任，他也放心，他想了一下“先不说我的困难，咱们先说说本源世界。”

他把曾经进入过的流光世界的情形详细地对德尔描述了一下“因为那些本源法则存在的时间很短，我看不太仔细，而且我只能看到这个层次了。”

德尔像个木头人一样呆在那里，眼睛仿佛凝固了一般，好一会儿才略微眨一下，就连瞳孔似乎都有些散乱。

雷天生也不再说话，他知道德尔的大脑袋里此刻应该正在急速转动，消化他刚才所叙述的情形。

好一会儿，德尔突然目光一凝，开口“这个世界不正常。”

雷天生惊讶地问“为什么？”

“我一直相信宇宙是自然产生的，无边无际，无始无终，现代科技观测到的也是这样。”德尔慢慢说出他的判断，“而根据你刚才所说，那样的本源世界是不能自然形成现实的宇宙星系世界的，更不可能产生智慧生命，这其中应该另有其他的因素在起作用，而我觉得这种因素更像是人为的，是命令式的，就像是强加在数据上的程序。”

雷天生没想到德尔会这么敏感，从散乱的信息中这么快发掘出一些想像不到的秘密，这一刻，雷天生似乎看到德尔脸上闪耀着智慧的神光。

“我不知道你是通过什么判断的，但你说的可能是对的，这个世界可能是九级的创世者创造的。”

“创世者？”德尔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