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车向市局行驶。风从车窗吹进车里，打在陆小北脸上。这让陆小北想起了张成辉遇害的那个早上。那天，他也是坐在警车里向市局去。只是，时间才过几天，心情和心境却发生了变化。那时的他不知所以，对局势毫不感知；现在的他似乎掌握了一些主动性，开始走进这个大局里。一切都好像冥冥之中发生，又好像顺其自然。
“晚夕，今天到底怎么回事？”宋宪问。
“我们追尾了那个痞子的车。一下车，不待我们说话，他就口出狂言，嚣张跋扈。满嘴脏话。”林晚夕说。
“你动手了？”宋宪说。
“嗯。忍不了，打了他几巴掌。那个小痞子满嘴脏话，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打得好。案件查的怎么样了？”宋宪说。
“这个问题，我来回答。有一些眉目了。”陆小北回答。
“具体说说。”
“还不好细说。我们现在也只是怀疑。”
“需要我们帮助吗？”
“暂时不需要。”
“你们那边呢？”
“我们着重围绕合众集团公司内部的权力斗争进行了前期的摸排。从各方反映的情况来看，张成辉和该公司总经理关系不是很好。平时，虽然两人面子上过得去，但在公司董事会上，两人还是经常互相不买账。有时候，公司董事会会议都进行不下去。”
“这我知道。在我们公司主要分成两派。大部分中层管理人员跟着一把手，也有几个和张成辉关系好的，死心塌地跟着张成辉。”
“小北，有没有一种可能？张成辉的死和你们一把手有联系。”
“可以假设。我隐约感觉这个案件有点复杂。至于我们公司一把手，看面相，他应该是个心思极为深沉，内心有点扭曲的人。”
“你看这样行吗，我们想把你们公司几个人找来问问。”
“找谁呢？”陆小北问。
“你们一把手和他的秘书，张成辉的秘书，以及人事部门经理苏莫。”
“苏莫？”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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