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进把佘文庸拉进了府衙内:“大人,您也别心疼。这羊毛出在羊身上。虽然这笔钱得支出去,但是我们可以从其他的地方捞去。”
佘文庸问道:“什么地方?”
佘文庸原本是不会用谢进的,毕竟谢进原来是李钰的人。但是后来,佘文庸发现谢进是个可造之才。
这人识相,自从挨了那一顿打之后,好像茅塞顿开了。不仅会替自己出主意,最重要的是会替自己搞钱。
佘文庸原来也不太放心,可是自从谢进把大把大把的银票送到自己手里的时候,佘文庸就彻底放心了。
银票可是个好东西,比酒更容易拉近人与人之间的距离。
“可以从军饷里拿啊。”谢进贼贼地笑道。
“那士兵就不会有意见?”佘文庸有所顾虑道。
“你想想看,自古以来克扣军饷的事情还少吗?而且就算你不拿,你会保证别人不拿了吗?”谢进诡异地笑了笑。
佘文庸立即从谢进的话语里捕捉到了什么:“你这话什么意思?”
谢进鸡贼地道:“大人,有些话我不知道是当说不当说。”
一般这种话都是用来吊胃口的。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佘文庸不悦地道。
“大人我听说啊。这些日子,刘大人过的可是相当得快活啊。花钱如流水,还和如烟姑娘打得火热。大伙私下里说,感觉这刘大人比佘大人还有钱呢。”谢进看着佘文庸道。
佘文庸脸上的肌肉不由自主地调动了一下,这里面有几个信息点深深地刺激了他。
比自己还有钱,他凭什么,他配吗?他这钱哪里来的?
还有那如烟姑娘可是春风楼里的头牌,自己垂涎欲滴,如烟还欲推还休,可是刘河竟然和他打得火热。
“好吧,你赶紧去库房拿钱,把外面的那些人打发了。”佘文庸叹了口气道。
此刻,他的心中不仅仅是心疼钱,可是有些郁闷。他刘河就是自己后面跟着的小弟,他可以让他喝汤,但是不能颠倒过来,自己喝汤,他吃肉。
佘文庸郁闷了一阵子。
谢进回来了:“大人,事情已经办好了。围着的众人也已经散去了。”
佘文庸闷闷不乐地应了一声:“知道了。”
看着佘文庸的样子,谢进猜到了佘文庸心中所想。
“大人,刚才的事不要放在心上,小人也只是道听途说而已。”谢进看了看佘文庸的神色道。
谢进知道佘文庸多疑,越是这样说,反而越加重佘文庸的猜忌。
“谢进啊,这南蛮城里的事情你熟悉,若是刘河有什么情况,请及时告知我。”佘文庸想了想道。
“是,大人。”谢进点头哈腰地道:“大人,小的见你这些日子为了政务日夜操劳,心情烦闷,特意在春风楼安排宴席,请如烟姑娘为大人弹奏几曲解解烦闷。不知大人是否愿意赏脸?”
佘文庸听到了谢进的话,心中的烦闷顿时少了不少:“还是你考虑得周到啊。谢进啊,你给我好好干,将来我一定会提携你的。”
谢进连忙拜倒在地:“多谢大人提携,小的愿为大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好,好。”佘文庸高兴地扶起了谢进,并在谢进的肩头拍了拍,以示鼓励。
谢进咧开嘴笑了起来,只是眼神之中却闪过了一丝诡异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