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歌词:“我之前也听过一首控诉校园暴力的歌,但是是慢说唱的风格,而且是从受害者的角度出发。”
“他们这首歌居然是从施暴者的角度入手的,难怪我说刚才的那个短片怎么一股阴阳怪气的味道。”
“那叫反讽。”齐岁寒把音量调小了点。
“其实这样很容易引起争议,但是他们词做得很好,所以反响也很好。”
齐岁寒见高贺还在看,凑过去发现他在看乐队的照片,于是随口问道:“你喜欢什么乐器?”
高贺张嘴就来:“钢琴吉他贝斯架子鼓,都很酷。”
“报菜名啊。”齐岁寒靠回自己的椅背,“我还说我去学一个。”
高贺眼珠一转:“要不你去学跳舞吧。”
反差感太大,他想象不出来齐岁寒跳舞会是什么样。
肯定很滑稽,高贺被自己脑海中的画面逗笑了。
“要不你闭嘴吧。”齐岁寒不看还在偷笑的高贺,余光扫了眼台上,“我顶多能表演一个诗朗诵。”
高贺的脑洞却是被齐岁寒的话打开了,饶有兴趣地凑过去:“要不你学打击垫吧。”
他努力争取:“你的手好看,敲打击垫多酷啊,或者学键盘也行,录视频肯定也好看。”
齐岁寒好笑:“哦,让我去学就是为了录视频啊。”
高贺煞有介事地用食指和拇指在空气中比出一小段长度:“算是有一点点吧。”
还剩最后两三个节目的时候,他们悄悄地离开了活动现场。
突然从室内出来,冷风呼呼的就直往高贺的脖子里钻。
“妈的,好冷!”
齐岁寒看着高贺光溜溜的脖子,他今天也没戴围巾,只好把高贺的连衣帽子给他戴上。
“今天回去就把羽绒服穿上,牛仔的外套不抗风。”
高贺缩着脖子把齐岁寒推到前面,自己躲在他身后就伸出两根手指拽着他腰侧的衣服,两个人跟老鹰捉小鸡一样地迎风前行。
走了一段之后,齐岁寒也受不住了,他转过身和高贺面对面地倒着走:“你看着路,要撞人了就叫我。”
“好。”高贺应了一声,把手搓热了贴上齐岁寒的脸,“有温度吗?”
“有,也是冷的。”齐岁寒把高贺的两只手包裹住。
“罗松还说今天能看流星雨。”高贺抬眼看了看黑漆漆的天,眼睛被风吹地半眯起来,“连颗星星都没有,看个屁。”
“说不定今天晚上会下雪。”齐岁寒把高贺掉下去的帽子又给他戴上。
路边被扫成一堆一堆还没来得及清理的银杏叶好些都被吹散开了,高贺跑过去挑了一堆还算干净的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