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岁寒握着浴球的手紧了紧,这个澡洗得无比考验他的意志。
等把人放到床上后,齐岁寒才呼出口气。
每次给高贺洗澡他都全程挂在自己身上,还偶尔哼唧一下,好像在控诉怎么还没有结束,扰了他睡觉。
这对齐岁寒来说就是一种折磨,他很想不管不顾地把人闹醒,但看着高贺的脸又不忍心再折腾他。
从喜欢上高贺的那一刻开始,他的内心慢慢地多了欲念、占有和贪婪,这些邪恶的念头都因高贺而起,也以高贺为终。
齐岁寒想着这些也上床躺下。
刚躺下,身边的人就下意识地挪了过来,手也很自然地搭了上来,头还在枕头上蹭了蹭。
齐岁寒抬手摸了摸高贺的脑袋,又亲了下他的额头:“睡吧,晚安。”
我妈要过来
高贺睁开眼,阳光从窗帘的一点缝隙里面透进来,能看出时间已经不早了,至少上午应该早就过了大半。
他抬手想拿床头柜的手机看时间,这么一动,只觉得浑身都酸疼得厉害。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昨天提着两桶水爬了一天的山,不然怎么哪儿哪儿都难受。
第一次觉得之前买床垫的时候应该听齐岁寒的,他现在后悔了。
高贺干脆躺着不动了,也不执着想要知道现在到底是几点,反正肯定还没到晚上。
他不太容易地翻了个身,看着眼前还睡得很沉的人,不清楚齐岁寒昨天是几点睡的。
高贺试着回忆了一下。
算了,大白天的还是不要回忆这些了。
他不自在地动了动,倒是把齐岁寒动醒了。
齐岁寒一睁眼就看见高贺有点痛苦的样子:“怎么了?”
“没事。”
高贺被自己的声音吓到了,没想到能哑成这样,他清了清嗓子:“你醒了?”
“嗯。”齐岁寒把床头柜上的水杯拿给他,“喝点水。”
高贺表情扭曲地坐起来,喝完杯子里面的水才终于觉得喉咙舒服了些。
“是不是腰酸?”齐岁寒已经开始给他揉腰了。
“才只是腰?”高贺一言难尽地看着他。
齐岁寒愧疚地低下头,手上的动作放得更轻了:“对不起,昨天有点过了。”
“这有什么好道歉的……”想到昨天晚上,高贺有点心虚。
后来要是没有自己的拨云撩雨,他们应该也不会进入到常规的加时赛环节。
他说话也不由更气弱了:“腰也不是那么酸。”
“还有哪里不舒服?”齐岁寒根据以往的经验,眼睛就瞟向了高贺的大腿内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