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贺高冷地哦了一声,然后拿起手机就窝进了沙发里。
齐岁寒没等来高贺的斗嘴,见他还这么平静地玩儿起了手机,就用膝盖碰了碰他的:“干嘛呢?”
高贺晃了晃手机,脸上写着幸灾乐祸:“跟同门师弟告黑状呢。”
齐岁寒立马伸手去抢高贺的手机。
高贺手一举,身体还往后躲。
可没成想,齐岁寒直接袭击他的腰。
高贺腰上一痒,条件反射地弓起身,手机掉在了沙发上,可两个人都没理会。
告状事件一下就变成了挠痒痒大战。
高贺在挠痒痒这个比赛里几乎就没有赢过,因为除了腰,他的要害实在是太多了,腋下、大腿、脖子还有脚板心都可以成为攻击他的部位。
所以局面很快就演变成了他被单方面袭击。
“我错了我错了!”高贺一边笑,一边举手求饶,“我不告了不告了!”
齐岁寒也怕他真笑岔了气,动作慢慢停了下来。
他们各自靠在沙发上大口喘气,一个是笑累了,一个是挠累了。
忽然双方对上了视线,看见对方也在大口喘气,不约而同地又都笑了起来。
高贺叉着腰忙摆手:“不能再笑了,我腰要断了,本来就是带伤参战。”
齐岁寒刚停下来,听见他这话又笑了起来,腰也开始有点发酸:“所以我们为什么要进行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活动。”
高贺踢了他一脚:“你还说?是谁先开始的!”
齐岁寒的手搭上他的脚踝,高贺想到刚才被逮着腿挠脚心的痛苦,下意识害怕地往回抽。
“不挠了。”齐岁寒安抚地捏了捏他的脚踝,“给你说件事,一会儿我妈要过来家里。”
刚靠着抱枕躺下的高贺立马又弹坐起来:“什么!”
齐岁寒被他这反应吓了一跳,不敢再轻易开口了。
高贺看他扔了个雷就没下文了,更加心急如焚:“你妈要来?来这儿?为什么?什么时候来?真的假的?”
齐岁寒看着高贺惊慌失措的样子,有点后悔告诉他了:“就一会儿,和冯端来我们家里吃晚饭。”
高贺只觉得一道惊雷把他劈成了两半。
自我反省
“你怎么才告诉我!”高贺急地在客厅走来走去,“那我先……”
“你要先找个地方待着?”齐岁寒坐在沙发上看高贺来回晃悠,立马接了他的话,“去哪儿?”
“北京那么大,随便哪儿都可以打发打发时间的。”高贺来回踱步的脚一顿,转头看向齐岁寒,“他们今晚要住在这儿吗?”
齐岁寒摇了摇头:“只是一起吃顿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