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这个床太小了。”
高贺一想也是,他家里的床就睡他一个人都比现在这个床还大一点,何况现在还是他们两个人一起睡:“那一会儿就买个床。”
“年后回来我们还要住这里吗?”齐岁寒一一分析起来,“阳台,厨房,门,现在还有床,我们都想换。”
“但是这里离学校真的很近。”高贺也有点儿纠结,早上多睡一会儿还是很重要的,“那先这样着吧,年后回来再说,反正还有一个多星期就放寒假了。”
他们说着话,车也开到了目的地。
因为明年要不要续租房子的事情还没决定好,所以换床的想法也搁置了,二人目的明确地直接去选花盆。
“你觉得这个和这个哪个好看?”齐岁寒左右手各拿着一个花瓶。
“这个太深了放桌上感觉不好看,放地上又太矮了。”
高贺评价完他左手边的花瓶后又去看右边那个:“这个感觉头重脚轻的,我总怕它买回去哪天就碎了。”
于是齐岁寒把两个花瓶都放回了原位,开始重新挑选。
高贺的手机响了起来,是贺雅珍打来的,他给齐岁寒看了眼手机:“我接个电话。”
齐岁寒点点头,继续认真地比较花瓶。
“喂,儿子,你还在学校吧?”贺雅珍的声音是一如既往的欢快。
高贺下意识看了眼不远处的齐岁寒:“妈,什么好事儿啊,你这么高兴?”
“猜猜妈现在在干嘛?”贺雅珍神秘兮兮地问。
高贺随手拿起旁边的香包闻了闻,一股浓郁的牛奶味,他又有点想喝奶茶了:“这我哪儿猜得到。”
“你猜猜我现在在哪儿?”贺雅珍这次也没等高贺回答,直接公布了答案,“我在你租的房子里面。”
“什么!”高贺惊呼一声,引得离得有些远的人也转头往这边看过来。
齐岁寒放下手里的花瓶走了过来,就听见高贺说:“你怎么有的钥匙?”
不知道电话那边说了什么,高贺懊恼地抓了抓头发,随后就开始乖乖的“嗯”,“好”,“知道了”应付三件套。
等高贺挂了电话,齐岁寒才试探地问道:“阿姨说什么了?”
“你阿姨私闯民宅了。”高贺一脸的生无可恋。
“什么?”齐岁寒消化了一下这句话的意思,有点不可置信,“阿姨来家里了?”
高贺敷衍地对他竖了个大拇指:“你真聪明。”
“你什么时候给她的钥匙?”
“没给,只是给她说过我们把备用钥匙藏电梯口的灭火器箱子下面。”
高贺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他脑袋一下一下地撞在齐岁寒的肩膀上:“你说现在该怎么办?我妈不会看出什么了吧?”
“她怎么就突然跑北京来了呢?我爸怎么也不提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