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英雄的心情吧”,易芝丘抬眼看了看太阳,“我才睡了两个时辰就被你叫醒了,真是的。你快去忙吧,没有大事儿别来烦我了。”
他之所以这么快送走马书迟,有个最重要的原因,去救熊丁香!
她此时还在绑在洞中。易芝丘有种直觉,熊丁香的事儿不应该让马书迟知道。自己这个发小儿似乎在憋着一股将所有人都抓起来的狠劲儿。
马书迟不屑地哼了一声,挥手告别到:“蹬鼻子上脸,给你点颜色让你开染坊了。”
走了两步,马书迟忽然叫到:“诶,大英雄,没有什么事儿瞒着我吧。”
“有一件。”
“哦?”
“我是你的爹爹。”
“滚。”
两人在骂骂咧咧中相背走远,易芝丘瞥了眼远处列阵森严的士兵,其中囚车、枷锁、脚镣碰撞的声音不绝于耳,不由得摇摇头。
他实在不想在其中看见熟人,那种感觉真让人难过。
易芝丘此时心里发紧,不断盘算着如何跟熊丁香解释,如何才能不被她打得遍体鳞伤。
他想了很多理由,没有一个能保证自己的人身安全。
“干!我还年轻啊,不能被小姑娘拿捏了!”一边想一边说,易芝丘已经到了密林的地穴中。
还未进去,他就扯着嗓子大喊道:“熊姑娘,我错了。求求你原谅我吧。”
叫了半天,才想起自己将设置了隔音法阵,他拍了拍脑门,再次酝酿情绪,走入了洞中。
这一次,还没等扯出哭腔,易芝丘就发现事情明显不对劲,因为熊丁香不见了。
最为诡异的是,原本绑熊丁香的绳子明显是被利刃割开的,而且洞中还有许多脚印在,这说明一定有人来过!
易芝丘此时心乱如麻,原本冤枉了熊丁香已经让他心生愧疚,若她因此出事儿,自己恐怕这一辈子都会为此不安。
他失魂落魄的走出洞穴,只感觉胸口一阵一阵堵得慌。
马书迟的声音适时传来:“你不是说,没有事情瞒着我吗?”
易芝丘扭头看见站在洞顶的马书迟,他身形瘦弱,穿着那身飞禽服却气势凛然。
“梳子,你跟踪我?”
“皮球,你在干什么?你来找谁?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可不能犯糊涂。”
易芝丘愈发生气,大声质问到:“你不信任我,你觉得我是审天会的奸细?”
“我相信你不是!熊丁香是熊丁香,你是你。你只要把事情解释清楚,就没关系了。”
“什么意思,你还是怀疑我?我要说清楚什么事情!”
马书迟见易芝丘情绪激动,连忙跳下来,拍着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劝说:“皮球,你先别激动,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接着说:“根据我们的线索,熊丁香非常可疑。那所凶宅是审天会活动的策划地之一,她却在那里住了几天,正经人谁会去凶宅里安身?”
“她是投奔亲戚去了,我证明。”
“你见到她亲戚了吗?实话告诉你,她叔叔就是此次的贼首之一!她有没有勾结,你说得清楚吗?你做这个保证,想自毁前途吗!”
易芝丘眉头紧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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