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真正阅读了原作之后才理解到,其实康德所述的不是译者口中的“圣人”,而是“非人”,非人即圣。
人性中的某些冲动,终究是难以靠神性所抑制。每一次选择都让我不断看清自己,我们仍然是肮脏的人类,是愚蠢的动物,永远也成不了非人。
我与凌樾共享了缠绵而克制的几天,直到她支支吾吾的对我说,准备搬走。
我没有生气,也没有挽留,而是很平静的问她“为什么”。
“我不想骗你啊,所以说了你不许生气。”凌樾坐在沙上,靠着我的肩膀说,“我主要是不想和你住一起。”
我皱起眉毛:“你说这种话,我也能不生气吗?”
“我不是不喜欢和你住一起,是“不想”和你住一起。”凌樾紧紧抱着我的胳膊,把脑袋拱在我的身上,不敢看我的样子。
“我听不懂你说什么。”我摆出恼火的样子,顺着她的意思做了些表演。
“我在这里,住着你的大房子,感觉自己都不像自己了……两个人在一起,非得要相互平衡才好。我占着你的便宜,就会觉得有所亏欠,就会下意识的想要从其他方面弥补,到了那个时候,我们的关系就不再平衡了,你懂我的意思吗?”
我的态度稍微缓和了一些:“你可以像最开始说的那样,给我交房租啊。”
“这么好的房子,我交不起等价的房租的,说到底还是在占你的便宜。吃人的嘴短,用人的手短,等到我们吵架的时候,我可不想人穷气短。”
“我们可以不吵架。”我重新露出笑模样。
“没有情侣可以不吵架的呀!除非是不在乎对方!我不想寄人篱下,万一分手了,还要被你从这里赶走,多没面子啊……”
这的确是凌樾的作风。
如果这些天我能倾心倾力的把她操舒服了,说不定她还会改改主意。
可是我为了让她好好休养,第一晚过后就一直也没动口,现在肯定是来不及了。
不过她搬走了更好,我现在手头上有了单子,周末还要去找殷茵。凌樾搬走的话,我也免的去找夜不归宿的借口了。
凌樾把话说到这种程度,我便松了口。
“你就算走,也得先有住的地方啊?”
“我们老板帮我和小竹找了新租屋啦,小户型,一室一厅,一个月就五百块!你去帮我们搬家好不好?”
“还睡厅里?”
“睡厅里怎么啦?这次就小竹一个人和我合租,不怕乱七八糟人了。”
“那我去你那睡的话,让人家听见,多不方便。”
凌樾愣了一下,红着个脸:“那怎么了,我们小声点儿就是了。”
我呵呵一笑,没再说什么。
凌樾做事雷厉风行,话说到了事儿就做好了,当天下午我们就去了那个老小区,帮忙接一下凌樾的朋友宋娅竹。
为了避免和另外那位再起冲突,我们把车停的远了一些,看着宋娅竹自己吭哧吭哧的把行李箱搬到楼下,这才上前接了手。
宋娅竹是那种特别内向的女生,小圆圆脸,个子也不高,除了一开始跟我说了声谢谢之外,就紧紧凑在凌樾身边再没搭一句话,也不知道是为了避嫌还是怕我。
那天在她们那儿和人起了冲突,着实闹了一番,估计我们走了以后杨卉宜也不会说我什么好话。
搬家的事情很顺利,凌樾她们租的新屋虽然小,倒也干净敞亮。我帮忙收拾了一下,干了点力所能及的体力活,也算摆足了男朋友的样子。
这边收拾了一下午,本想一起吃顿饭,可凌樾不过干了一点活儿就已经累的够呛,腰都直不起来的样子,看来处女破宫的伤害着实不小。
这几天我没怎么碰凌樾,但是亲亲抱抱总归是少不了。
往往是凌樾自己主动凑上来一顿热吻,破宫的身子一抖一抖内裤就湿了个透,愣也是养不好,上个班都迷迷糊糊。
现在这样分开住,倒是也能让她恢复的快点,让我早日能一享美味。
于是我让她们自己安顿休息,自己回了。凌樾趴在窗口对我连连招手,一直看着我的车消失在转弯处。
身边没了凌樾的笑声与迷人的气味,我很快就把注意力专心放在了明天的事情上。
明天是周五,赵峰会去韩钊那里把楼纪晴接来,而我则会去学校找殷茵。
一周已经过去了,我的手机上已经摞满了殷茵来的信息。她按照我所下的指令,仔细来了自己的日程。
“在洗漱”
“早餐”
“去上课”
“午饭”
“午睡”
“自习”
“聚餐,不好推辞,全是女生”
“打车中”
“到宿舍了,睡觉”
这种三五个字的信息长长的罗列下去,每一天的每一件事,她都写了下来,并且在大多数时候配上了图片。
我知道她会按我说的做,就算撒谎也不会在第一周,所以五天以来我一直没有对这件事多么上心,只是看着微信上代表信息的红标越积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