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徽雪刚要系上围裙就被人拿走了,“我来吧。”
“行。”
奚川的厨艺确实比他好多了,谢徽雪乐得清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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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谢徽雪收到了江蓁织好的毛衣和做好的布娃娃,还有那件缝好的衣服。
毛衣和记忆中的一样,布娃娃也和谢徽雪曾经的那个娃娃一样。
布娃娃大概六七岁女孩的大小,穿着淡紫色连衣裙,两条麻花辫尾部被粉色的蝴蝶结绑住,薄薄的刘海,白袜黑靴。
一样的大小,一样的衣服,只是鼻尖没有那颗痣。
如果不是它看起来非常崭新,布料也有些差别,谢徽雪都要怀疑自己小时候的那个布娃娃回来了。
“现在买不到一样的布料了,鼻尖那课痣应该是不小心弄上去的。”江蓁道。
和小时候满眼欣喜地接过娃娃不一样,现在的谢徽雪心情复杂。
如果从一开始就是江蓁,从来都是她,那她为什么拼命保护自己又纵容别人伤害自己呢?
江蓁到底是什么身份
江蓁已经走了,谢徽雪看见了她被毛衣针磨得微微变形的指腹。
谢徽雪在房间里又仔细看了布娃娃很多遍,然后把它放到了柜子里。
他没有看到柜子里的布娃娃眼睛微微眨了眨,原本毫无生机的眼睛此刻好像透漏着愉悦。
谢徽雪躺在床上不知不觉睡着了,然后他猛然惊醒,屋里也没有另一个人的动静。
奚川去哪儿了?
谢徽雪走到浴室,浴室里连一点水汽都没有,显然奚川早就已经不在了。
那他会去哪儿?
谢徽雪下楼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他,他打了电话,奚川很快就接通了。
“你在哪儿?”
“回来了。”
电话里传来杯子破碎的声音,奚川挂了电话。
谢徽雪以为是奚川受了伤,也忙回了屋。
只不过屋里的场景和他料想的并不一样,奚川并没有受伤,受伤的那个人正躺在床上,浑身伤痕,那个人有着和谢徽雪一模一样的面容。
他的伤痕不再流血,只不过看起来很严重,奇怪的是他们之间的联系好像断了,那些伤痛并没有加注到谢徽雪的身上。
此刻奚川正在喂他喝水,‘谢徽雪’有气无力地喝了几口便昏睡了过去,奚川还在凝力为他疗伤。
“你是在哪儿发现他的”
“二十里外的废弃服装厂。”奚川道。
“二十里……”谢徽雪看他:“二十里你都能感觉到……”
他自己都感觉不到。
“我听到有人在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