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尴尬地往回退了退,想着替自己圆一圆,“话本上都是这样写的。”
裴承谨已经十分不耐烦了,“你还是少看些话本吧。”
“我。。。。。。”
谷枝有些委屈了,明明是她去和池浅解释这桩误会的,就算没有功劳她也是有苦劳的吧。
本来还想和裴承谨说池浅曾经是喜欢他的,但现在,她不想说了。
就让裴承谨一个人伤心去吧,池浅说得对,他就是该伤心的。
她转身就要走,刚好和来找裴承谨的萧宿言撞脸上了。
谷枝动作一顿,脸上也是藏不住的嫌弃,怎麽这麽晚了还来了个不速之客。
虽然这个时候了,端王府应该和寂灭堂先握手言和休个战,可谷枝冥冥之中还是觉得照着萧宿言这样的性格,这麽晚来怕是不简单。
她皱着眉从裴承谨的书房出来,一出来她就去问影灼,可影灼也只是冲她摇摇头说不知道。
回头看去,书房的门已经不知道什麽时候关上了,里面的声音竟然也一点透不出。
*
竖日傍晚,池浅意外的等来了秦清。
然而这次的秦清没有神出鬼没,她走的是正门。
池浅还以为她这回走正门是因为没什麽要紧事。
可她人到自己跟前时,眉头紧蹙着,那话好似堵在了嘴里,要说不说的。
池浅笑了,“什麽事情让你都那麽难以啓齿?”
可秦清还是欲言又止。
池浅直接猜,“又是师父受伤了?”
“他要是遇险了,你大可以直接和我说,毕竟是我师父,该帮的我还是会帮的。”
可秦清却说:“不是公子。”
“是裴世子。”
池浅脸上的笑容一滞,“什麽意思?”
“公子昨晚去了趟王府。”
“和裴世子说你为了不让谷枝涉险打算亲自去杀了那刘桓,怕你出事,要和世子一起去找你。”
“可其实那根本就是公子设的陷阱,只要世子去了,就定是有去无回。”
秦清继续道:“他们昨夜出发的,我想着到了现在这个时辰。。。。。。”
池浅觉得裴承谨蠢到家了,“这麽荒唐的理由他也信?!”
或者,裴承谨得知事情的第一时间不应该先来上官府看看她人还在不在吗。
明知道萧宿言狡诈,竟然也能被牵着鼻子走,真是蠢极了。
秦清没答池浅的话,她作为萧宿言身边的人,从始至终都很清楚这件事。
只是她也有她的私心,她自然也是希望寂灭堂能更胜一筹的,所以一开始的她并没有打算要来告诉池浅。
可她怎麽想都觉得这手段有些卑劣,若是事後池浅知道了,怕是真的会和整个寂灭堂恩断义绝。
所以她纠结着还是来找了池浅。
池浅见她不说话,嗤笑一声,“所以你一开始,也没打算告诉我这件事?”
“池浅,人都是有私心的。”
“私心?”
池浅越想越觉得生气,有些不可置信道:“你的私心就是希望萧宿言杀了裴承谨,哪怕手段卑劣吗?!”
秦清愣了愣,看到池浅眼底的愠怒。
挤出两个字:“抱歉。”
池浅没时间再听她的道歉了,直接问,“所以他们在哪儿?”
“应该是往沧州的方向去了,公子埋伏的人就在去沧州的路上。”
她的话音刚落,池浅转头就交代黎黎去王府找影都和谷枝,她不知道裴承谨这次去带了多少人。
不过既然萧宿言要杀他,就应该不会让他带上太多人,顶多一个影灼,所以影都和谷枝一定在王府。
转头和黎黎交代完,她就擡步快速走了。
秦清怔愣在原地,她希望这次的决定不会让自己失望,裴承谨还可以再杀,但秦清觉得萧宿言不该利用池浅去杀他。
愣了会儿,秦清也跟上了池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