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目全非
从上官府回来的谷枝,一到王府门口,影都和影灼就围了上来问她情况。
“所以,我要他和我一样痛,这桩事才算够。”
谷枝脑中闪过池浅说这话时的表情,她那张清丽的脸上挂着淡淡的戏谑。
没忍住她咽了咽口,这应该算是情况不太好。
“说不上来。”谷枝摇了摇头。
转念一想,又道:“但是殿下和池浅肯定还有戏的。”
影灼问:“不是说二小姐身上还有一纸婚书吗?”
“这个就不清楚了。”
谷枝还是摇头,池浅又没把那婚书是真是假告诉她。
“那你有哪门子戏?”
影都嗤了嗤。
谷枝想反驳影都,但是又觉得她一个姑娘和这两个大男人也解释不通,干脆挥了挥手。
影灼和影都原本挡在谷枝身前,被她大手一挥给挥开了。
她边挥还边说,“诶呀,和你们说不明白!”
颇有那麽些嫌弃的意思。
她说着也正要往王府里走。
“你别急着走啊。”影都道。
“”
谷枝回头。
“殿下找你呢,说是要和你说说和亲的事。”
*
谷枝忙完这一阵下来天早就黑了,她还想着去找完池浅自己就可以回房休息了。
怎麽偏巧裴承谨又忽然要找自己了,和亲的事不是当时就已经说完了吗。
她来到裴承谨面前时,算是真感受到池浅听到自己要去和亲时有多麽生气了。
毕竟裴承谨那半边脸上的巴掌印也还没消下去呢。
“殿下。”谷枝恭敬行礼。
裴承谨擡眸,“都打听清楚了,屯兵的舆图刘郅不离身,不管你用什麽方法,送亲路上把那舆图拿到。”
谷枝还以为裴承谨要同她说些什麽,原来当真是正经事。
耷拉着脑袋,“知道了。”
不过她养的蛊最近可没地方用呢,想到这里谷枝竟然还有些迫不及待了。
谷枝擡眼又看到了裴承谨的巴掌印。
“不是叫人给殿下拿些冰吗?殿下这是没用?”还是巴掌印太深,还没消下去。
裴承谨凝眸,谷枝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又把脑袋低了下去。
听见裴承谨叹了口气,“我和她的事,你以後不用管了。”
什麽不管,怎麽能不管。
“可是你们是因为我才吵了这麽一架啊。”
其他的事,谷枝尚且可以不管,可这件事情的当事人是自己,她就有义务把事情和池浅解释清楚。
裴承谨觉得是谷枝太过天真,“不是因为你,是她根本就不信我。”
“你们这样的身份,怎麽可能会有信任。”谷枝道。
池浅和裴承谨,本就都是带着目的接近彼此,一开始的两人是纯粹的利用,在这样的局面里面,两个人怎麽可能会有信任。
裴承谨默了默,谷枝这话说的很对,他和池浅本就道不相同,何谈信任。
他没了心思再和谷枝说些什麽,“你退下吧。”
谷枝觉得是因为自己刚刚那话没说全。
她冲到裴承谨桌案前,伏在桌上,“不是,我的意思是,既然她不信你,你就应该将自己这颗真心剖出来给她看啊。”
裴承谨愣了愣,谷枝见他半天没说话,才知道自己这是失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