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香
褚毓年握住酒杯的手,微微捏紧:
“你来问我,是有一点点在意?”
盛焲满脸烦恼,是的,救你救你救你。
“你倒不必用这麽同情的目光看我。大家都说婚姻是坟墓,你看我的眼神,好像看到了我的死期。”
盛焲心一跳:“啊,抱歉。”
要不要这麽敏锐?把自己心里的想法都读出来了。
“你的病……”
褚毓年喝了一口酒,语气淡淡:“你怕我熬不到婚礼,一命呜呼?”
“也是,正常人都会拒绝我。”
“谁想结婚就丧偶。”
见他意有所指,盛焲低声说:
“我说了,不是因为这个才……”
“那你是因为什麽?”
他说什麽只想做朋友的屁话,自己信吗?
编个理由都不会,亏他还觉得盛焲聪明。
笨死了!
“算了。不想再听你拒绝我一次。”
“如果你想来恭喜我,谢谢。婚礼订好,会给你请柬,你走吧。”
他的表情又冷又硬,拒人于千里之外。
盛焲萦绕嘴边的话,就是说不出口。
但很快就察觉了他异常潮红的皮肤:“你怎麽了?”
“病发了?”
他的基因紊乱果然像吴教授所说的,越来越失控。
“药在哪里?”盛焲坐过去,取走他手上的酒杯。
难怪云苏月不在,应该是被他支开了。
就算他的病已经是个半公开的秘密,但没人想被人瞧见自己病发的狼狈样子吧?
“车上。”
“我去拿……”盛焲站起来匆匆忙忙向外走。
褚毓年异常红润的嘴唇动了动想告诉他,来不及了。
但眼神却直勾勾地想勾住挽留那个背影,算了,他走了,也好。
省得见到他,自己不仅暴躁,还心疼。
他已经到了滥用药物的地步,离死亡很近了。
吴教授说,他还有两根手指的机会。
褚毓年挣扎着起来,向外走去,不能坐以待毙,这毕竟是在酒店。
还是凌辰的生日宴会。
他不想带来任何的麻烦。
可是,他刚摇摇晃晃走到门口外不远。
充血的视线里,那个心心念念的人,竟然去而复返了!
“你怎麽出来了?”盛焲连忙推开离他们最近的一扇门,把他拉了进去。
刚锁上门,就有人从外面走过。
盛焲重重呼了一口气,幸亏没被看见。
褚毓年,他应该也不想被瞧见这麽狼狈吧。
“……你怎麽不走?”褚毓年挣扎了一下,却舍不得动他。
盛焲朝他嘴唇上压了一根手指,“嘘,安分些。”
一手举着接通的电话,冷静又迅速地报告:“小舅舅,褚毓年的药在车上,快拿来,我们在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