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不得以,盛焲围上了自己送给他的那条围巾,把下巴塞在里面。只露出一双潮湿未退的眼睛。
电梯门打开,迎来外面好几个熟悉的面孔。
大型社死现场!
凌辰迈开大步冲过来:“你们去哪里了?”
“我们到处找你。”
徐浒神色不对,来回在两人之间扫视,“盛焲,你……怎麽戴了师兄……褚助教的围巾?”褚助教有一段时间天天戴着回学校上课,想忘记都难。
又意识到自己已失去资格质疑什麽,酸涩地加了一句,“你没事吧?”
褚毓年一直保持距离站在身後,目光落在别处,似乎在走神。听见他这麽说,才转过来轻轻落在围巾上,又不自然地移开。
“冷,感冒了。”面对衆人的审视目光,盛焲把自己的围巾拉了拉高,埋在里面,闷声说道。听起来鼻音很重,喉咙有些嘶哑。
“我把我外套借给你?”徐浒快速脱下外套,上前一步就要给他披上。
凌辰伸手挡下他,口气严厉∶“不用了,我会照顾他。”
徐浒脸色苍白,垂下了手。
以前这种时候,盛焲都会第一时间维护他。可是,无论他怎麽忏悔,再也回不去了!
他今晚是故意来这偶遇盛焲的,可是,眼前的一切,令他失去了最後的一点残念和自尊心。
云大小姐上来挽住褚毓年,“亲爱的,你消失一晚上了,该还给我了。”
盛焲低着头,不敢看她一眼。
可她漂亮的眼眸,似乎洞悉了一切。
等褚毓年跟着她走远了,才悄悄松了口气。
凌辰问起:“褚毓年什麽情况?”
强效安抚剂的药还在他兜里呢。
虽然不知道两人发生了什麽,但刚才电话里盛焲明明说情况紧急,怎麽就会突然没事了呢?
盛焲往围巾里藏了藏:“我也不知道。”
科学尚未找到答案,那大概是玄学吧。
-
半夜宴会结束。
云苏月拉住未婚夫,“褚总,今天可以顺路送我回家了吧?”说完意味深长地睨他一眼。
褚毓年擡眸扫了站在她身边的人一眼,
“上车。”
云苏月终于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容,瞧吧,心上人在面前,不近人情的男人居然也假装起温顺了?
真想给盛焲一个大大的拥抱,这麽想着于是冲他挑了挑眉。
盛焲抿了抿唇,嗯?她这是在炫耀吗?
正准备坐到後排去,却被褚大公子一把拽住手臂,“你坐前面……”
盛焲一脸茫然,偷瞄了一眼云苏月,却见她罔若未闻,快速坐上了二排,好似怕谁反悔似的。
??
他们两个是闹别扭了?
他有些不适应地坐上副驾驶,仿若座位上布满了钉子。
褚毓年见他神色有异,“你怎麽啦?哪里不舒服?”
盛焲小声说:“我可以坐後面去……让云小姐坐前面来……”
褚毓年稍顿,尚未开口,倒是云苏月抢先说:“别,别,我对副驾驶过敏……”
盛焲:啊?
看来两人的确是闹矛盾了。
云苏月却是笑盈盈地在後视镜冲褚毓年笑,对方瞥了她一眼。
哟,那眼神分明是想赶自己下车。
却又不敢发作。
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