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到底想干嘛啊?”她想到这种人宋响她妈还一直让她去见就怀疑人生,催婚也起码给自己亲女儿挑个好的吧。
“不知道,以後她再说这些事我就不理了。”宋响低下头,双手握在一起,一只手摸着另一只手的掌心纹路。
见她低落的样子,舒汶依有些心疼。她和宋响是高一时认识的,知道她妈控制欲很强,一直管她管得严,现在工作了也没放过。好在宋响当年坚持留在京市工作,还站住了脚,能远离她妈一点喘喘气。
“明天没工作,你今晚去我家睡。”
她们吃得吃不多了,舒汶依拉着宋响起来,搂住她的肩,霸道地要把她带回自己家。
结了账出去,外面一下子安静许多,晚风往脸上吹,好像连空气都清新了一点。
她们拉着手在街上散了会儿步才往地下车库走,坐电梯下了负五层,里面闷闷热热,一股车尾气残留的味道。
来的时候没多少车位,舒汶依把车停在了一个角落,她们往那边走,听见几个声音,越往前走越清晰,叫嚷嚷着不知道在说什麽,只听到好几声祖宗。
“祖宗,你是我祖宗!”
这一声十分清楚了,声音还很熟悉。
宋响和舒汶依停下步子,交换了个“不会吧,不会这麽巧吧”的眼神,而後一起偏头看向声音的来源。
每隔几辆车竖起一根柱子,她们斜前方那根水泥柱後有三个人影,摇摇晃晃不知道在干嘛,其中一个头露出,不是肖弥是谁。
“……”
两个人犹豫一会儿,还是擡脚往那边走。毕竟三个人在车库里发疯不上车回家,不知道需不需要帮忙。
“你们这是在干嘛?”
走近了看清全貌,宋响和舒汶依皆嘶一声,面色古怪。
只见平日端庄冷艳的孟阅川身着一件暗紫色衬衫,领口大开,浑身软绵绵地被肖弥和赵江斯架着。脸上布起粉意,要闭不闭的眼睛一片迷离,耳朵红得能冒气,显然一副喝醉的姿态。
肖弥和赵江斯正低头哄着他,身上透着疲惫,看起来都很绝望,听到声音时擡起头,看到她们眼神都亮了不少。
“这有一个苍蝇贴醉鬼,我们在把他拔上车。”肖弥语气很无语地解释。
“苍蝇贴?”宋响差点被这词逗笑。
“是啊。”肖弥空出的手指了下孟阅川:“又黏又吵。”
这形容跟宋响认识的孟阅川简直是反义词,她有些意外,看向眯着眼正嘟囔什麽的孟阅川。
“他怎麽了?”舒汶依跟着看了眼,问道。
肖弥非常干脆:“受情伤,买醉。”
宋响惊讶:“啊?”
“啧。”赵江斯见她瞪大眼睛,怕她误会还是替朋友解释了:“不是,别听他乱说,可能是工作上的事。”
“哦哦。”她点头,看不出来信没信,问道“他不肯走吗?”
肖弥:“是啊,要在这赖着和我们一起玩游戏。”
他话说完,舒汶依不小心笑出了声:“高冷校草醉酒後竟是如此。”
宋响也觉得新奇,正瞅着孟阅川看,他突然就睁开了眼,眼睛黑白分明,瞳孔里满是懵懂困惑,和她对视上。
被直勾勾盯着,宋响有些愣,眨了下眼:“怎麽了?”
“你……”
她今天亮晶晶的,眼皮上涂了星星,一闪一闪,还穿了绿裙子,像一颗椰子。好漂亮,就是有点坏。
孟阅川看着她慢慢歪头,说话含糊不清:“你为什不喜……”
“唔!”
赵江斯在旁边听着一下子捂住他的嘴,把他刚吐出来的“xi”给他堵回去了。
“他又说梦话。”赵江斯对着宋响尴尬一笑。
宋响:“……没事。”
担心朋友的爱情还没开始就被他自己拍死了,赵江斯的手一直捂在他嘴上,生怕他张嘴直接给人表白把人家吓走。
孟阅川好像也忘了要说什麽,靠在他身上,一下一下拍他那只捂着自己嘴的手。
“你捂他嘴干嘛?”肖弥这个大漏勺什麽都不知道,只迷惑地看着赵江斯。
赵江斯没理他,朝宋响和舒汶依颔了颔首,搂孟阅川一个转身。
“为了不让他赖在这,把他直接抗走最好。”
“好吧,你们开车小心点。”
宋响搞不懂他们在干嘛,和舒汶依一起道了句拜拜就去找车子。
身後,孟阅川被架着走,脑袋靠在赵江斯脖子上,喃喃:“她为什麽不喜欢我,我就是个工具人……”
赵江斯听见,闭了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