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桔!你骂谁寡妇呢?”
张大妞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胸口剧烈起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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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熟的人最晓得刀子往哪捅,让你最疼!
张大妞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别人骂她寡妇。
这两个字像淬了毒的钢针,轻轻一戳,就能扎透那道淌了半辈子血的伤疤。
“就骂你,难道我不骂,难道你就不是寡妇了?”叶桔见张大妞脸色变得异常难看,别提有多得意。
张大妞梗着脖子纠正:“我不是寡妇!”
“你家男人那坟头草都长半人高了,你说不是就不是?”
叶桔似乎想起什么,得意大笑:“哦,我差点忘了,你这命硬的寡妇,骚得很,耐不住寂寞,又重新找了一个二婚头!就是不知你那二婚头男人,知不知道你命硬专克男人?”
“啊!我都说了我不是寡妇,你还嘴碎!”张大妞气得浑身抖,嗓门陡然拔高了八度,红着眼珠子就跟一头被惹急的母狮子似的,顿时甩开手里牵着的虎子,径直朝叶桔扑了过去。
叶桔一见情况不妙,转身就想逃。
可惜周围围的人太多,水泄不通。
刘秀丽看着快打起来了,还想去拉架。
江景涛从没看过这么虎的娘们,吓得赶紧去拽刘秀丽。
周围围观的群众,一见两真的撕扯起来,顿时吓得纷纷后退。
场面霎时间乱作一团。
张大妞的红眼里迸出狠戾的光,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捡了块沉甸甸的砖头。
她死死咬着后槽牙,手臂猛地抡圆,使出浑身力气就朝叶桔砸了过去。
偏生她这准头,实在是欠了些火候。
那砖头带着一股子狠劲飞了出去,前方围观的所有人眼瞅着空中飞来的砖头,顿时炸开了锅,一个个尖叫着抱头鼠窜,生怕被这没长眼的砖头砸中。
“我去!砖头都敢乱往空中丢!”
江景涛拽着刘秀丽就跑。
可惜人挤人,想跑也跑不动。
“咚”
一声闷响。
江景涛只觉脑袋嗡的一声,一阵钻心的疼猛地炸开,眼前瞬间黑,连哼都没哼一声,整个人就直挺挺地栽倒在地,彻底失去了知觉。
等再次醒来时,江景涛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
后脑勺密密麻麻的钝痛一阵紧过一阵,疼得他忍不住微微皱起眉,眼皮沉重得像是坠了铅块,费了好大力气才掀开一条缝,入眼是一片刺目的白。
“江同志!你醒了吗?”
一声带着哭腔的呼喊猛地灌进江景涛的耳里,他艰难转动着头,就见刘秀丽红着眼眶扑到床边,双手紧紧攥着他的手,声音里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你可算是醒了!吓死我了!”
江景涛艰难地扯了扯嘴角,“我现在是什么情况?”
“医生说了,你脑后就只是皮外伤,不过有点脑震荡,”刘秀丽用手背抹了抹眼角的泪,“醒了之后可能会头晕、恶心,让你留在医院里观察一天,没大碍才能走。”
江景涛从床上撑起坐了起来,捂着钝痛的脑袋,问道:“让我受伤的张大妞呢?她没来医院?”
“她”刘秀丽脸上满是讪讪的神色,“当时场面太乱,张大妞甩开了她儿子的手,等后来闹腾出事儿,人全散了,才现孩子不见了。她现在正满大街地寻孩子呢。”
“我爸妈知道我出事了吗?”
刘秀丽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当时情况太紧急,我忘了通知叔叔阿姨了。”
“没通知就没通知吧。”江景涛撑着下床穿鞋。
刘秀丽赶忙拦住他,“你想去哪儿?医生说你头晕恶心得在医院观察一天。”
“医生的话不可尽信,我现在没恶心,我肚子饿了,想去国营饭店吃饭。”
造孽啊!
今天从早上起床到现在还没吃饭。
江景涛现在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感觉自己都能吃下一头牛。
“啊?那、那我们跟医生说一声。”刘秀丽忙蹲下帮他把鞋子穿好。
医生见江景涛精神状态不错,便没有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