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时间后。
强弩之末趴在床上,有气无力道:“怎么样?楚主任,我体测合格了吗?”
“不咋地。”楚淮顿了顿,“勉强及格,下周一来单位报道吧。”
吴执笑了一会儿,举起颤颤巍巍的一根手指,对着楚淮,“你这是搞权色交易,我要告你去。”
楚淮一把攥住吴执的手,把手指头含在嘴里,含混不清道:“告去吧,用不用我把纪委的邮箱告诉你?”
唇舌的啃噬声层层叠叠,吴执又被激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俩人腻歪了一会儿,楚淮看了看表,起身穿衣服。
吴执看着赤裸的小驴一件一件穿戴整齐,有些舍不得,“你就像是一个拔吊无情的负心汉。”
楚淮系着衬衫纽扣,露出小虎牙,“怎么?负心汉刚才没让你开心吗?”
说不过说不过,吴执把头埋在了枕头里。
“再等两天吧,估计妈快回去了。”楚淮说。
吴执眼睛亮了,“怎么说?”
“昨天听着他和我爸打电话了,估计破冰了。”
吴执嘿嘿笑了起来,“真好啊,在一起一辈子了,还跟小情侣似的。”
“走之前,跟我妈一起吃个饭吧?”楚淮走去客厅穿大衣。
“没问题呀,让阿姨来家里,我给她做。”
楚淮穿好衣服走进卧室,“我走了。”
“走吧。”吴执叹了口气,撅起嘴,又发出了“啾啾”的声音,楚淮大踏步进去,抬起吴执的下巴,深深吻了一下。
五分钟之后,吴执迷迷糊糊地又听到大门开启的声音。
“怎么?落东西了?”吴执懒洋洋地问。
没有回复。
吴执听了一会儿,感觉不对,在床上坐起来。
“嘶”吴执没忍住呼了出来,某处难言的感觉,让他有点汗流浃背。
龇牙咧嘴地蹭到床边,吴执一下子就看到卧室门口不怀好意的薛楼。
吴执真是一脸无语,“不是,大姐,你到底怎么进来的?”
“030303,你那密码设的跟闹着玩似的,还怪我猜出来吗?”
“……有屁快放。”
“啧啧啧。”薛楼上下打量着吴执身上的红痕,“挺激烈啊,方贤哥。”
吴执又躺回到了床上,“你不要打扰病号休息,有事儿快说,说完快滚。”
薛楼踩着高跟鞋,“咔咔咔”的坐到了沙发上,“孙启明,认识吗?”
“不认识,你他妈又没换鞋?”吴执怒斥道。
薛楼挽了挽头发,“他是我朋友。”
吴执真是打心眼里觉得薛楼肯定是有毛病,“有病啊,你朋友我上哪儿认识去。”
“他爷是孙大脑袋。”薛楼说。
孙大脑袋,这人吴执认识,想当年鼎鼎有名的春岚市□□头子,年轻的时候无恶不作,后来被人杀了,也算是为民除害了。之后,孙大脑袋的儿子继承了父亲的衣钵,也成=成为了一方黑恶势力,前两年,春岚扫黑除恶专项斗争中,孙大脑袋的儿子孙旭收到了百十来封举报信,不负众望成为了春岚市第一个灭掉的大苍蝇。
想想都觉得好笑,“怎么?黑三代又作什么妖啊?”
“孙启明开了一家酒吧,你知道地方在哪儿吗?”
“不知道。”
“拖拉机厂。”薛楼说。
一听拖拉机厂,吴执来了兴趣,“那个新的文化社区?”
“对,最大的那栋楼被他改成了一间酒吧,什么太阳神早C晚A。”
吴执一下子笑了出来,“这什么玩意?”
“我想去看看,但又有点害怕,你跟我一起吧。”
吴执把被子往上拽了拽,闭上了眼睛,“我也害怕,你找别人吧。”
薛楼踩着恨天高走到了床边,“方贤……你现在……”
吴执指着薛楼,“你给我退回去。”
“孙启明那个酒吧有问题,我调查到,很多患了重病的人,都会过去买药。”薛楼顿了顿,“孙启明在酒吧卖药,你就说奇不奇怪?”
“你的意思是Vemon?”
薛楼耸了耸肩,未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