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舞姿镇的喧嚣与震撼,初白(x)、赫普、剑三人踏上了通往机擎市的旅途。
道路穿过一片较为平缓的荒野地带,视野开阔,远山如黛,天空清澈,偶尔有钢铠鸦或稚山雀的身影掠过。
相较于刚才山地的崎岖,这里的空气干燥而带着泥土与野草的气息。
三人并肩而行,气氛却有些微妙。
赫普依旧沉浸在舞姿道馆那场惊天逆转的余韵中,时不时偷偷瞄一眼身旁色幽黑、气息沉静的初白,眼中充满了好奇与一丝尚未完全散去的敬畏。
剑则沉默地走着,锐利的目光不时扫过初白,又落在他脚边跟随的直冲熊身上——那些新出现的暗紫色纹路在日光下并不明显,却无法忽视。
直冲熊的状态让赫普和剑都暗自惊奇。
按照常理,经历那样惨烈的战斗,即使使用了高级伤药,也至少需要数天乃至一周的精心调养才能恢复行动力。
然而,仅仅离开舞姿镇不到半日,初白似乎只是简单地用手掌抚过直冲熊的伤口,掌心泛起极其微弱、难以察觉的金色微光(那光芒边缘似乎还缠绕着一丝幽暗),
片刻之后,直冲熊身上那些深可见骨的伤痕竟以肉眼可见的度愈合、结痂,虽然力量尚未完全恢复,但行动已无大碍,眼神也重新变得锐利有神。
炎热喵在精灵球内也得到了同样的待遇。
这神奇的治疗能力,再次出了赫普的认知。
他忍不住凑近初白,瞪大了眼睛:“初白,你、你这是什么能力?治疗度也太快了吧!比宝可梦中心的乔伊小姐用仪器治疗还快!”
剑也投来探究的目光。
他能感觉到,那治疗的光芒中蕴含着一股极其纯净、温暖而高位的能量,与他所知的任何常规治疗手段都不同,甚至隐约让他体内的“气”产生一丝微弱的共鸣。
这股力量,似乎与之前那幽暗冰冷的极巨化力量截然不同,却又诡异地共存于这个少年体内。
初白(x)看着自己掌心残留的、几乎看不见的金色光点,自己也有些茫然。
他只是本能地觉得应该为伙伴治疗,心意一动,那股沉睡在体内、与之前幽暗力量截然不同的温暖能量便自然流淌而出,效果惊人。
“我……不知道。”他摇了摇头,给出了一贯的回答,“只是感觉……可以这么做。”
赫普挠了挠头,虽然好奇得要命,但也看出初白是真的不清楚,只好暂时按捺住追问的冲动。
三人又沉默地走了一段路。
赫普是个憋不住话的性子,东拉西扯地聊着伽勒尔各地的传闻,机擎市的工业景观,马洛科蒙集团的极巨化能量点,试图活跃气氛。
剑偶尔会简短地回应几句,更多时候是在观察初白和周围环境。
终于,剑打破了关于伽勒尔风物的闲聊,将话题转向了核心。
他灰色的眼眸直视初白,语气平稳却带着不容回避的认真:“初白,能告诉我们更多关于你的事吗?比如……你来自哪里?你的头颜色变化,还有在舞姿道馆最后展现的那种力量……是怎么回事?”
他顿了顿,补充道:“我没有恶意。只是,你的存在本身,已经出了寻常训练家的范畴。了解同伴,是共同旅行的基础。”
赫普也立刻竖起了耳朵,用力点头:“是啊是啊!初白,你头怎么变不回去了?看着好……好特别!还有那股黑黑的力量是什么啊?看着好吓人!一下子就把布莉姆温打败了!”
初白(x)的脚步微微放缓。他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疑问。
面对赫普直白的惊异和剑沉稳的探究,他沉默了数秒,目光投向荒野的尽头,仿佛在整理那些贫瘠而混乱的记忆碎片。
“……我记不清了。”他开口,声音平静,却透着一股深沉的迷茫,“关于过去,几乎一片空白。”
他缓缓讲述,像在陈述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我只知道,大概一年多以前,我在微寐森林深处醒来。
周围很安静,只有树木和雾气。
身边,就只有一只活泼好动、对什么都充满好奇的蛇纹熊,就是现在的直冲熊。”
他低头看了一眼脚边步伐稳健的直冲熊,直冲熊也抬头回望他,眼神忠诚。
“我身上没有任何能证明身份的东西,脑子里也空空荡荡。只有一些……很奇怪的东西留了下来。”
初白(x)微微蹙眉,似乎在努力捕捉那些虚无缥缈的碎片,“比如,认识很多宝可梦,知道它们大致的习性和特点;
知道如何在野外生存,寻找食物和水源;
懂得一些战斗的基本原理……
但是,关于我自己是谁,从哪里来,经历过什么,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没有任何记忆。”
赫普听得张大了嘴,脸上写满了同情和不可思议。
失去记忆?
独自在危险的微寐森林醒来?
这听起来简直像是冒险小说里的情节!
“那……‘初白’这个名字?”赫普忍不住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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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自己取的。”初白(x)回答,“醒来时,没有任何记忆一片空白,初始之白—初白感觉……应该是我的名字。就用它了。”
他继续道:“后来,我带着蛇纹熊走出了微寐森林,漫无目的地走,直到靠近溯传镇附近。在那里,遇到了正在特训时遇到落石危险的彩豆馆主。”
他没有详述自己如何击碎巨石,只是简单带过,“帮了点忙。彩豆馆主收留了我,让我在溯传道馆当了一年的学徒,学习更系统的对战知识和伽勒尔的基础常识。”
他看向剑和赫普,黑色的眼眸深处,那抹茫然更加清晰:“至于我的头……以前是灰白色的。
在舞姿道馆,最后那一刻,我也不知道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