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求。怎么个强求?她不喜欢,也要强迫自己与他在一处么?陆元昭不知道沈淮序这不知这突如其来的占有欲从何而来,她已经和他结婚,让他成为了陆灕的父亲,为什么还要强求她的心全数记挂在他的身上?分明自己对他别无他求,只希望他能做好陆灕的父亲,为什么他非要将她拉进这一方戏园子里,同他扮演夫妻伉俪吗?当下理智思考了,一听到强求二字,脑子里就已经脑补出了被沈淮序折断羽翼,每天站在树梢看着天际却无法展翅高飞的鸟儿。她气冲冲地回到隔壁,陆灕已经吃完午饭,进书房挑书看了。陆元昭没什么胃口,泡了杯龙井端到沙发边坐下,看了看手上的残留的指痕,心脏急促跳动的频率还没放缓,她无声地叹息了声。手机亮了亮,是齐祺来找她:【小荔枝还没开学吧?】-【要不要来京城玩两天?】-【你昨天说要男人,我给你找了两个好的。】-【你要不来试试?】陆元昭想起今日沈淮序那副神情,也不知道他听说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她迟疑了半晌,回道:【容我再想想。】-【沈淮序这两天在杭城。】昨晚还是被沈淮序刺激得太冲动了些,都好好地想清楚,就来寻齐祺来要人。怎么看都像是在掩耳盗铃。齐祺:【我听说他定居杭城了,也没打听到他住在哪儿,你来京城呗,他又不会知道。】-【你都跟他离婚了,还守着那个贞节牌坊做什么?】-【实在不行陆灕我给你带着,你去跟人家吃顿饭。】陆元昭:【姐。】-【沈淮序搬到我隔壁了。】齐祺:【?】-【什么时候的事儿?】陆元昭:【前天。】-【昨天把我跟温师兄叫去了乔迁宴,许涣也在。】这话刚一发出去,她就后悔了。许涣这个名字,至今还是他家的敏感词。陆元昭至今仍不知道许涣和齐祺到底是怎么分手的,只知道许涣去年在国外失踪,齐祺着急得在办公室里晕厥过去,等到他死里逃生回来了,齐祺就不搭理他了。如今离许涣回国都整整一年了,两人还僵持着,听周自恒说,有许涣在的场合,齐祺铁定不会出席。齐祺:【哦。】陆元昭知道齐祺大概还是听不得这个名字的,连忙打字准备岔开话题,就见那头齐祺看似随意地问了一嘴:【许涣他怎么样?我是说状态。】陆元昭说:【看着精神头还挺好的。】她犹豫了一会儿,试探性地同她打探道:【姐,你和许涣……】你和许涣还好吗。据陆元昭所知,齐祺现在对许涣有些老死不相往来的意味在。他们几个都不太明白,齐祺和许涣怎么会分分合合这么多年。前两年也复合了一阵,两个人交往了一年多,陆元昭眼看许涣差不多要成自己姐夫了,许涣外派去战区,因为那头的动乱,不明不白地和国内失联了。许家跟疯了似地寻人去找,也没个下落。齐祺那阵子因为董事会的事情一直昼夜颠倒地在忙,听说这事急火攻心晕在了公司,被秘书送进了医院,出院后就一直将自己关在自己的那套房子里,如论怎么说都不出去。那段时间,他们兄妹四人来见她,各个都被拦在门外。后来齐成钧看不过去,将医生请到家里,好生照顾齐祺,只对他们几人说,齐祺劳累过度,得静养。但陆元昭知道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但是齐祺自己从来不说,那她也就不多问。一个月后,她就在杭城就听说了许涣被许家接回国的消息,再后来就听周自恒说,齐祺和许涣断了。从此她再也没在自家的饭局上听到过这个名字,许涣这个名字就好似家里的违禁词,任何人提起都得掂量几分。手机的另一头,齐祺回得很洒脱:【没事,就那样了。】好吧。陆元昭不再多言了。齐祺:【不说这个了,你要不要后天过来?我让人去接你。】-【沈淮序既然住你隔壁,你就让他带着陆灕呗。】-【你之前不是一直怕陆灕和沈淮序不亲近吗?】陆元昭想也没想就直接拒绝:【不行。】-【陆灕会害怕。】陆灕从出生到现在,就没有离开过她在外头过夜。虽说沈淮序是陆灕的父亲,但陆元昭根本不放心把陆灕丢在沈淮序家过夜。对于一个成年人来说,适应一个陌生的水面环境尚且需要一点时间,更何况是一个六岁的孩子。她想了半天,还是选了一个折中的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