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科技星火,点亮征途
一、戈壁滩上的“惊雷之誓”
o年深冬,西北戈壁的风裹着沙砾,打在试验基地的铁皮房上噼啪作响。工程师赵振宇裹着厚重的军大衣,手里攥着一张泛黄的图纸,上面是导弹动机的设计草图,边角已经被风沙磨得起了毛。“今晚必须把推力参数再算三遍,”他对身边的科研人员说,呼出的白气在睫毛上凝成霜,“下个月的试射,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试验场的地下控制室里,灯光如豆,十几台手摇计算机在科研人员手中摇得飞快,算珠碰撞的声音盖过了外面的风声。年轻的技术员小林手指冻得僵硬,时不时往手心哈口热气,他面前的草稿纸堆得像小山,上面密密麻麻全是公式。“赵工,第三组数据出来了,比理论值低了o个百分点!”他的声音带着紧张。
赵振宇接过计算结果,眉头拧成了疙瘩。这台“东风-”导弹的动机,他们已经攻关了五年,光是燃烧室的耐高温材料就试验了三十七种,最近的一次试车,因为推力不稳定,导弹在半空偏离了轨迹。“再查!从燃料配比开始查,一点差错都不能放过!”他把图纸铺在桌上,铅笔在上面画出一道道红色的标记。
凌晨三点,炊事员送来的馒头冻成了硬块,赵振宇却啃得格外香。他想起三年前,苏联专家撤走时留下的话:“没有我们,你们十年也搞不出中远程导弹。”这句话像根刺,扎在所有科研人员心里。“咱偏要让他们看看,没有外援,中国人照样能把导弹送上天!”老专家王教授拍着桌子说,假牙在嘴里硌得咯吱响。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小林突然跳了起来:“找到了!是燃料喷嘴的角度误差,差了o度!”赵振宇冲过去,对着图纸一算,果然——就是这微小的偏差,导致了推力不均衡。“立刻调整!”他抓起电话,声音因为激动而颤,“通知加工车间,按新参数赶制喷嘴!”
三个月后,戈壁滩上响起一声惊雷。“东风-”导弹拖着橘红色的尾焰直冲云霄,准确命中千里之外的靶标。赵振宇和科研人员们相拥而泣,泪水在脸上冻成了冰,却暖得像火。他望着导弹划过的轨迹,在心里默念:这道弧线,是给所有质疑者的回答,更是中国人用骨气画下的起跑线。
二、实验室里的“稻穗之梦”
年春,海南岛南繁育种基地的稻田里,袁隆平蹲在水田里,手里捏着一株稻穗,眼睛瞪得像铜铃。这株稻穗比周围的高出近半尺,穗粒却稀疏干瘪——是典型的“天然杂交稻”,但这稀疏里藏着他找了六年的希望。“找到了!终于找到了!”他激动得把稻穗往助手手里一塞,转身就往田埂上跑,泥水溅了满身也顾不上。
实验室的培养皿里,装着从这株稻穗上取下的种子,在恒温箱里静静芽。袁隆平拿着放大镜,一盯就是半天,镜片里的嫩芽顶着露珠,像一个个绿色的惊叹号。“这只是第一步,”他对助手说,“要让杂交稻的亩产过千斤,还得闯过‘三系配套’这道关。”
所谓“三系”,是指雄性不育系、保持系和恢复系,就像给水稻“搭班子”,缺了谁都结不出饱满的种子。前两年,他们好不容易培育出不育系,保持系却总是不稳定,稻穗要么不抽穗,要么结的种子不了芽。“再换一种父本试试,”袁隆平指着试验田里的“桂朝号”,“这品种耐肥抗倒,说不定能成。”
盛夏的太阳把稻田烤得像蒸笼,袁隆平和助手们顶着烈日给稻花授粉,汗水滴进田里,砸在稻叶上碎成八瓣。为了不让花粉被风吹散,他们用纸片做成小喇叭,小心翼翼地把父本的花粉接到母本的柱头上,一天下来,手指被稻叶割出无数道小口子,渗着血珠。
有天夜里下暴雨,试验田的堤坝被冲垮,稻苗眼看就要被淹。袁隆平带着大家跳进齐腰深的水里,手挽手筑成人墙,用脸盆往外舀水,直到天亮才保住半亩试验苗。看着浑身是泥的科研人员,当地老乡感慨:“这些城里来的先生,比咱农民还能豁得出去!”
年秋,第一株“三系配套”的杂交稻成熟了。袁隆平摘下稻穗,放在秤上一称,千粒重比常规稻高出三成!他捧着沉甸甸的稻穗,突然想起刚搞杂交稻时,有人说他“异想天开”,说“水稻是自花授粉,哪能杂交出高产稻”。现在,这稻穗就是最硬气的回答。
稻田里的风吹过,稻浪翻滚,像一片金色的海洋。袁隆平知道,这金色里藏着无数农民的期盼——他的梦想很小,就是让稻穗能再沉一点,让每亩地能再多收一点;他的梦想又很大,大到能装下亿万人的饭碗。
三、机床旁的“精度之求”
年夏,沈阳机床厂的车间里,八级钳工王洪军正趴在一台卧式镗床上,眼睛贴着游标卡尺,鼻尖几乎要碰到工件。这是给某军工企业加工的导弹尾翼轴承,精度要求ooo毫米,相当于一根头丝的十分之一,车间里的数控机床都达不到,只能靠手工研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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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师傅,歇会儿吧,都趴两小时了。”徒弟小张递过水壶,看着师傅后背的汗水把蓝色工装浸出深色的印子。王洪军摆摆手,手里的油石在轴承内环上来回打磨,动作轻得像抚摸婴儿的皮肤。“差一丝,导弹飞行时就可能震颤,”他头也不抬地说,“这活儿,急不得。”
案头的饭盒里,是妻子早上给装的高粱米水饭,早就凉透了。王洪军啃了两口,又拿起百分表检测——表盘上的指针微微晃动,还差ooo毫米。他从工具箱里掏出块麂皮,蘸着机油继续蹭,磨一会儿,测一次,再磨一会儿,仿佛在与空气较劲。
这个轴承,他已经磨了整整七天。最初用机床加工出的毛坯,误差有o毫米,他靠着“油石磨、麂皮蹭、放大镜看”的土办法,一点点把误差往小里收。车间主任来看了好几次,说“差不多就行”,却被他顶了回去:“军工产品,差一丝都不行!”
第八天清晨,当百分表的指针稳稳指向“o”时,王洪军直起腰,突然“哎哟”一声——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腰已经僵得动不了了。小张赶紧扶他坐下,看着那枚轴承在灯光下泛着均匀的光泽,像块精心雕琢的玉。“成了!”小张激动地喊,声音在车间里回荡。
军工企业的技术员来验收时,拿着进口检测仪反复测量,最后竖着大拇指说:“这精度,比德国进口的还高!王师傅,您这手活儿,神了!”王洪军嘿嘿一笑,露出两排黄牙:“啥神不神的,就是舍得下笨功夫。机器干不了的,咱人上;人干不好的,就练到能做好为止。”
车间的墙上,挂着王洪军的“研磨心得”,上面记着“油石型号对应误差表”“不同材料研磨力度”,都是他几十年攒下的宝贝。年轻工人来请教,他从不藏私,手把手地教:“咱工人的手,就是最精密的仪器。国家需要啥,咱就造啥,造就得造最好的!”
机床的轰鸣声里,王洪军又开始打磨新的工件。他知道,这些不起眼的零件,会变成导弹的翅膀、机床的关节、桥梁的骨架,支撑起一个国家的工业脊梁。而他的手,和千千万万工人的手一起,正在把“中国制造”的精度,一点点磨得更细、更实。
四、病房里的“青蒿之觅”
年春,北京中医研究院的实验室里,屠呦呦盯着显微镜下的青蒿提取物,眼睛布满血丝。这是她第次试验,培养液里的疟原虫终于停止了活动——这个现,让她忘记了连续四十天泡在实验室的疲惫,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差点碰翻桌上的烧杯。
两年前,她接过“任务”——研制抗疟新药。当时,疟疾在东南亚地区肆虐,传统的奎宁类药物效果越来越差,无数人因此丧命。屠呦呦和同事们收集了两千多个民间药方,一遍遍筛选,最后把目光落在了“青蒿”上。但最初的提取效果一直不理想,疟原虫总是杀不死。
“会不会是加热温度太高,破坏了有效成分?”屠呦呦盯着古籍《肘后备急方》里“青蒿一握,水二升渍,绞取汁”的记载,突然有了灵感。古人用的是“渍”,也就是冷水浸泡,而他们一直用乙醇加热提取,说不定问题就出在这儿!
她立刻调整方案,改用乙醚低温萃取。实验室没有合适的低温设备,她就用冰箱代替,把温度控制在零下c,一遍遍试验萃取时间。乙醚挥时带着刺鼻的气味,闻多了头晕恶心,她却坚持守在操作台前,连怀孕的助手都被她“赶”回了家。
提取物出来后,她第一个报名做临床试验。“这药是我提的,我最清楚情况,”她对领导说,“出了问题,我负责。”服药后的几天里,她低烧不退,肝肾功能指标也出现异常,但当看到患者服用药物后疟疾症状明显缓解的报告时,她笑着说:“值了。”
病房里,护士正在给疟疾患者喂药。以前,这些患者烧时浑身打颤,像掉进冰窖,退烧后又热得像火烧;现在,喝下药汤没多久,体温就慢慢降了下来。“这药真管用!”患者拉着屠呦呦的手,眼里含着泪,“谢谢你们,救了我们的命!”
屠呦呦看着患者逐渐红润的脸,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她想起那些在东南亚采访时看到的场景:村庄里,因为疟疾失去劳动力的家庭,日子过得像黄连;医院里,因为无药可治而绝望的眼神,像针一样扎心。“这药不光要治好病,还得让老百姓用得起,”她对同事说,“要搞出咱中国自己的抗疟药,让全世界都看看。”
实验室的窗外,青蒿长势正好,嫩绿的叶子在风中舒展。屠呦呦知道,这看似普通的小草,承载着生命的希望。而她和同事们追寻的,不只是治病的药方,更是中国人在医学领域里,用智慧和坚韧开辟出的一条新路。
五、星火汇聚的“光明之路”
年夏,人民大会堂的科技成果展上,人头攒动。玻璃展柜里,“东风-”导弹的模型昂挺立,旁边的展板上写着“射程覆盖亚洲腹地”;杂交稻的标本前,围着一群农民代表,他们摸着饱满的稻粒,嘴里念叨着“这得打多少粮食”;精密轴承的放大模型旁,老工人驻足良久,看着那ooo毫米的精度标识,忍不住伸手去摸;青蒿素的结晶在灯光下闪着微光,旁边的统计数字写着“治愈率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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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成果,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是科研人员、工人、农民一点点干出来的,”总理指着展柜,对身边的外宾说,“中国的展,靠的是自力更生,靠的是一股子不服输的劲头。”
李明远站在人群中,看着一个个展品,心里百感交集。他想起戈壁滩上赵振宇冻裂的手,稻田里袁隆平沾满泥水的裤腿,车间里王洪军磨出老茧的指尖,实验室里屠呦呦熬红的眼睛——这些平凡的身影,正在用不平凡的坚持,点亮中国的科技征途。
“有人说我们搞不出高科技,”一位老科学家感慨道,“他们忘了,咱中国人有‘两弹一星’的精神,有‘一把算盘打天下’的韧劲。封锁也好,施压也罢,只能让我们更清醒:核心技术买不来、求不来,只能自己干出来。”
展厅的出口处,有面留言墙,上面写满了参观者的话:“愿祖国的导弹飞得更远”“愿杂交稻种满神州”“愿中国制造走向世界”“愿天下无疟”……这些朴实的愿望,像一颗颗星火,汇聚成燎原之势。
走出大会堂,阳光正好。李明远望着长安街上往来的自行车流,看着远处工厂的烟囱,心里清楚:科技的星火,终将照亮更多人的生活——让农民的粮仓更满,让工人的机床更精,让病人的希望更真,让国家的腰杆更硬。
这条路或许还很长,或许还会遇到风雨,但只要这星火不灭,这脚步不停,就一定能走到光明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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