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她回班,俨然已经睡意全无,用指骨敲了敲郁索的桌面:“长的好看就是爽啊,这么快就搭上西决这棵树了。”
郁索猜到是西决喊人来请她参加放学后的局,或多或少透露了自己也要去的事。但是面对她这句打趣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笑着合上书本。
“他人挺好说话的,正好我放学后没什么事,就答应了。”
“你俩认识?”
“中午刚认识。”
郁索面对她步步紧逼的提问简单作答,她拨了拨额前的刘海儿,下颚线在鬓边碎发的衬托下流畅干净。
千禾半信半疑地挑了下眉:“我还以为好学生不参加我们这种聚会。”
我们这种,是哪种?
这句话像是在割席,把郁索架到好学生的位置。承认爱玩就否定了自己“好”的身份,说不爱玩,又像是勉强才答应西决的邀请,摆人架子。
郁索不接招,看了看桌上的那堆书本,然后抬头看向站着的千禾:“老师说四点要收下午这三节课的笔记,没写完的要留校,你弄完了?”
千禾脸上笑一点点褪色,她猛然看向黑板上方的时钟后,随后大惊失色看向郁索。
15:50,只剩下可怜的十分钟。
还没等她张口,郁索就从桌上的笔记本下面掏出了另一个本,几乎全新,但前几页已经记满了和她自己那本一模一样的内容。
“我看你在睡觉,就顺便多写了一份,字迹没有很像,但应付老师应该够了,千禾姐拿去用?”
千禾被她这一□□的完全说不出话,再加上被她突然的这声“姐”震的不轻,看着她的笑脸迟迟没有伸手接。等她反应过来时,那个笔记本已经被强塞到了手里。
“谢谢谢”
“你要是真想感谢我,放学后方不方便带我去聚会那地儿?”
郁索扶着太阳穴,发丝自然落下挡住了纱布那侧的眼睛,她身后的那片窗户外,树枝因为承受不住重量垂坠下一片积雪。
她明明没什么表情,却感觉像是在笑。
放学。
千禾家的司机负责把两人送到纯k,她坐在后座来了烟瘾,奈何外面下雪不好开窗,又怕司机跟她爸告状,因此难受地憋了一路。
地方一到,千禾便迫不及待地摔门下车,从书包侧兜掏出烟盒,抽出一支叼在嘴里。
看到整理外套的郁索,出于礼貌递了一下。
“来一根吗?”
郁索挥挥手:“我不抽。”
千禾露出意料之内的笑,收回了手,原本想说句“好学生”嘲讽一下,但立刻想到笔记的事就又咽了回去,最后默默给嘴里的烟点着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