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家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比张家要更狠更不是东西,如果说张家尚且有一丝温情的话那么囚禁她的汪家就是地狱。
这不是上天垂怜这是张海客的疯狂和爸爸们的付出才换回来她的新生。
垂眸想到张海客的那几年旁观者唏嘘,亲历者垂泪。
这一次,她要亲自当刽子手让他们血债血偿!
吃过饭,张海客去踩点,知宜去找苏难。汪家很大,要不是知宜有记忆怕是会走丢,在这里东拐西拐的终于找到了苏难得房间,撬开房门闪身进去,就看见苏难刚洗完澡出来。
秉持着非礼勿视的原则转过去,苏难看看穿的吊带睡裤,“干嘛呢?”知宜慢半拍的回过身:“哈哈,忘了忘了。”
苏难怎么这个时候洗澡难道是要出门?那真是天赐良机!吳邪保佑!
“不是叫你不要来汪家吗?”苏难擦着头发坐在床上,看着知宜的样子应该还不错,在沙漠里突然消失看来是有事了。
“我是来找你的。”知宜走到苏难的书桌前看着汪家的训练场,真是学人精。
也不知道学点好的,比如伙食之类的,这都学的什么东西乌七八糟的。
苏难好笑的看着知宜的背影,“找我干嘛?汪家不是什么好地方,既然当时拒绝我了就赶紧走吧,也不知道汪家怎么让你混进来的。”
“总之,尽快离开否则对你没好处。”听出苏难语气的担忧,知宜没说话,这次鹿死谁手尚未可知的事没必要说出来。
“我有一件事要做,必须要做。”就此让汪家消失,可这汪家简直就是打不死的小强总会从各种阴暗的角落里冒出来。
就在你已经忘记的时候他总会出现告诉你,嗨我要入侵你的地盘了,不咬人膈应人得很。
“但是你不能在汪家。”知宜没回头看着窗外走来走去的人,很多都是她熟悉的模样,都是夺取她生命路上的刽子手。
可苏难不是,上一世的苏难在做什么呢?算了无所谓了,今夜过后皆为尘埃,尘归尘土归土。
总归这一世苏难没有破坏什么还没坏到彻底,汪家这地盘想来要脱身也并非易事。
她这也算是做好人好事了,祖国的花朵到哪都是祖国的花朵。
苏难皱眉看着知宜,她知道她不是一个安稳的人,估计就是在汪家泄泄愤吧。
小孩子脾气,正好这几天要出门就让知宜在这折腾几天吧。
“好,正好我这两天有事要出门一趟。在汪家小心些这里的人可没有善茬。”苏难点点头没有多问,可难免担心的叮嘱几句,汪家这些人,呵。
“你有东西要带给吳邪吗?”苏难看着知宜问道,知宜摇摇头,估计处理完这些事她很快就会走了,既然如此也不必再留下什么了。
唯一可以留下的就是改变的汪家结局。
“你什么时候走?”知宜不看着苏难离开不放心,她也不是个安分的人,玩阳奉阴违那一套怎么办。
苏难简直要被气笑了,这么堂而皇之否认登堂入室就算了还撵人?“马上走,解大小姐。”
知宜看着苏难的背影走出汪家松了口气,这样的话安排好黎簇就可以了。
不过黎簇明显也是比在古潼京长进了许多,磨难总是加速催促人的成长过程。
经历过这种巨大的痛苦与挫折,看着好像都能熬过去会慢慢变好,精神状态看起来十分正常,可她总觉得真正的黎簇被分割了。
就像是灵魂死了只剩下肉体不知道何时才能下葬,看来回去要给他安排个十个八个的心理医生。
他与他,远隔万水千山。
起身往回去的路上险些和汪灿撞到一起,靠在墙面上深呼吸一口气,知宜告诫自己不能得意忘形。
就算成功近在眼前,未能成事前亦不可得意自满。
直到回到黎簇房间后提着的那口气总算松了下来,结果发现张海客还没回来起身想去找,一转身就看见张海客的美男出浴图。
知宜觉得她今天临时走水运吧,不是美人就是美男,这一刻的上天大概是厚待她的。
伸手捂住脸后,手指偷偷留出缝偷看张海客的身材,可真好,这八块腹肌这腰臀比这
在张海客眼里怎么样的知宜都可爱到犯规,孔雀开屏散发魅力的走到知宜面前,“又不是不给看,捂什么。”把知宜脸上的手拿下来,笑意盈盈的看着。
知宜耳朵红红的看着张海客,张海客看着知宜的样子,伸手捂住知宜的眼睛忍不住亲吻上去,这个吻带着眷恋和思念。
“你这个样子,我怎么舍得放开你。”张海客缓缓地说:“知宜,以后不论什么事我们都会一起面对。”
知宜莫名鼻子一酸,微微张着嘴半晌说不出一句话。张海客的体温隔着布料传过来,温暖着体温偏凉的她。
她觉得她心里的闸门已经被张海客这个混蛋炸开了再也容不下其他人,她沉默着把脑袋埋进张海客的胸口。
知宜突然想起坐在病房窗口时,看见的那些迁徙的鸟,它们为了生存不得不展翅飞翔,越过一座座高山一条条溪流,几千里几万里的去寻找它们的栖息地。
她靠在张海客的怀里想,她也寻到了那一方净土让她得以安宁的停泊。
她累了。
晚上十点。
“夜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知宜脸上挂着轻松的笑,张海客宠溺的在旁边看着。
“出发咯,小黎簇你一会就在那躲着听到没,完事了我们俩来找你。”拍拍黎簇的头,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出门。